声!”
这生辰事,屈方宁跟随御剑多年,竟是从未听说。想来是他身居高位,别人总要找点因头拍他马屁,他又是个最不喜这些吹捧谄媚,因此年年生辰都躲过去。遂想:“这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个以战为生、凶神恶煞般人,偏偏挑个最情致缠绵日子作生辰。”
路胡思乱想,直到主帐门口,才理理衣装,准备掀帐入门。猫腰间,忽然灵窍动,将上衣几枚领扣悉数解开,把喉结锁骨都露出来,这才举步进帐。
这步还未跨出,只听主帐深处个低低声音颤抖道:“……城内兵防排布、环庆军备往来,都在……小人这张图里。”
他头皮紧,立即无声无息地收回脚,背心紧紧贴住帐门,心中骇然:“那是谁?”
但闻御剑无可无不可地“嗯”声,接着帐中传来纸页翻动轻微沙沙声。少顷,他森严漠然声音响起:“倒也详细,难为你。你叫甚名字?”
那颤抖声音登时多几分喜色:“小人……傅天明,前日阵前……与将军打过照面。”
屈方宁瞬然:“又是条卖国狗。”心情却意外地十分平静,已无第次见文僖时那充塞胸臆愤懑怒火,只无言地望向天边星月,手探入腰间,握紧易水寒冰冷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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