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天荒断不会轻易给你蒙蔽去,要万无失,得找个人接这烂摊子。”再提传信禾媚楚楚,立即被劈头痛斥:“糊涂!这女人人品如何,可靠与否,你是概不知!贸贸然前去通气,别人焉能不起疑?她短短十年间已爬上贵妃之位,那是何等手段,怎会为你甘冒奇险?”屈方宁强辩道:“自有办法让她信。”回伯凝目看他片刻,摇首道:“你自己初心不改,便想当然地认为人同此心。唉,原以为经过上次……,你能成长些,看来是想错。”屈方宁大为不忿,心道:“同贺大哥便是这相认,短短瞬,便如多年挚友般。这有甚不对?”回伯不再开言,只充满失望地打几个手势:“你对自家人全无戒备,迟早要吃亏!”
小亭郁晓得他与手下士兵关系亲密,倒也不以为怪,道声“你也太没架子”,命人送来铺盖,收留这位有家难归朋友。屈方宁兴致勃勃,把他座满布机关零件大帐翻个遍,不时啧啧赞叹。临睡还拿把锁子匣,自顾自地趴在里床拆着玩。小亭郁灭烛火,见他颈下颗明珠熠熠发光,取笑道:“你怎戴个女孩子项链?”屈方宁满不在乎地拧脖子,道:“老子乐意!”小亭郁佯怒道:“哈,你是谁老子?”动手动脚,闹成团。屈方宁腰身敏感,最是怕痒,给他挠几把,笑得直求饶。小亭郁这才满意地收手,二人躺在个软枕上,抵足而眠。
时值四月初夏,天气不冷不热。二人合盖床薄毯,惬意舒适。小亭郁双目微瞑,听着他手中锁子匣钢珠滚动声音,心头阵宁静。帐门微启处,阵春风花草香气送入鼻端,时颇为怀念:“方宁,你还记得咱们在其蓝时候?”
屈方宁注意力还在手上,随口嗯声:“记得,还带你骑骆驼来着。”
小亭郁笑出来:“你怎就记着骆驼?”仰望帐顶片刻,怅然道:“那天晚上咱们吃烤羊肉,真香啊。”
屈方宁嗤道:“你自己不也只记得吃?”翻个身,举着两个拼凑不起零件瞎比气:“你现在是十六军统帅之,名气这大,要甚没有?偏记着个羊肉!”
小亭郁替他换个角度,将七零八散铜匣复原如初,口中道:“倒宁愿同那时样,甚也不会,每天跟你……们起,在妺水河边无所事事,虚度时日。”
屈方宁也长长吐口气,茫然道:“是啊。有时夜里独自醒来,想到过去,整个心腔空落落,疼得发烫。只是人辈子就那多快活日子,该忘要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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