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主人不做第二人想,正是他避之唯恐不及情孽对头,御剑天荒。
雪白纱布,不知伤在何处,案上放也非酒盏,而是药碗。闻言应道:“落雁之丘道路迷踪,禽鸟不识归路。”接过展开看,目光落到屈方宁脸上,道:“辛苦你。”
屈方宁木然道:“为将军安危担忧,是属下分内之事。”
郭兀良察觉二人之间气氛僵硬,立即别开话题:“哈哈,倒想起椿旧事。十多年前,天哥也是独自率部前往,将巴鲁、乌恩两族老巢举铲平。原不该担无谓之心,只是见你铁血长弓折断在地,到底……有些放心不下。”
御剑道:“这把弓随征战四年,缘分已自不浅。如今弓涩弦弛,弓股已不太受力,朝永诀,缘尽于此,那也是注定。且当日西凉布下伏兵,自然将计就计。若非卓克尔以为力战身死,时麻痹大意,这战也不能胜得如此痛快。”
屈方宁脑子已经不太清明,闻言却是怒从心头起,抄起三两把酒壶,尽数注入那只青花大碗,端起踉跄走几步,来到御剑面前,啪往他面前放,酒水淋漓:“属下借这杯酒,恭祝将军扫清腹敌,离万国统大业,更进步。”
驻军长见,急忙张开肥短五指遮住碗口,粗脖子使劲摇摇:“不行不行,将军有伤在身……”见郭兀良向他使个眼色,不解其意地闭上嘴。
御剑由下至上打量屈方宁片刻,单手托起酒碗,注视着他缓缓倾倒入喉,喝得涓滴不剩。继而全身震,血晕从胸口纱布缓缓渗出。
屈方宁心中阵快意,举步回座,脑中阵阵棉絮般眩晕,拿起骨刀来切两块烤羊排,也不知送没送进嘴里,身体止不住地滑向边,刀也掉下来。依稀感觉到有人捧着他脸摇晃,意识已经完全不清楚。
醒来已是天光满屋,他眼睛勉强睁开线,只觉眼皮酸胀,喉咙苦痛,脑中好似装满酪浆,沉沉晃荡。难受得呻吟声,手臂动,才发觉自己浑身赤裸,身后睡得有人,条健壮手臂穿过他腰间,横亘在他胸前;背心抵着厚厚布料,感觉十分粗糙。大约他挣扎幅度有些过大,身后之人随手将他抱紧,下体紧紧贴住他后臀,薄裤中阳根已经半硬。
他心中沉,犹自存丝侥幸。尚未从毡被中艰难转身,身后已传来声沙哑之极问话:“你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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