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在他宽大手掌中哽咽道:“你……很难过罢?”
御剑道:“难过甚?母亲做得很好,再对也没有。她是位仁慈母亲,也是位伟大英雄。千叶以女子之身入英烈祠者,二百年来唯她人。”
屈方宁心中默默地说:“英烈祠算甚东西?就是建上百座,两百座,你母亲也回不来,再也不能照顾你、怜爱你。”
但这些话他是不敢说,只把脸靠在他怀里,蹭着自己眼泪。
御剑亲他头顶下,声音也温柔下来:“带你见见她墓罢。”
小个人,哭声却大得很!深夜大帐之中,看着疲惫之极残兵,听着婴儿啼哭之声,实不知是何滋味。大哥这辈子,以当时最为狼狈。”
屈方宁不敢多话,轻轻地点点头:“那咱们后来进关?”
御剑笑声,脸上恢复几分温柔之意:“那是自然。不然现在谁来疼你?”继而神色转为凝重,道:“们迂回阻截月有余,终于将族人悉数送到珠兰城下。进关人数还未过半,东边铁蹄如鼓,乌伦追兵又至。”
“不假思索,立即举兵抗击。亭西纵马追来,箭射在他马前,阻他向前。又从乳母手中提起阿初,投入他怀里。”
屈方宁第次听他亲口说出这个名字,心情阵激荡,随即想到:“他把儿子交给小亭郁父亲,那是甚意思?阿初妈妈哪儿去?”
御剑道:“她生阿初时难产而死,正是无牵无挂。甫拨马回转,手中空,令符已被母亲夺去。她素来不喜多言,只高高举起令符,沉声喊道:勇士们!今日与背水战!胜,名垂青史;败,与国同死!马蹄扬,向乌伦大军当头冲去。”
屈方宁全身血液阵滚烫,又阵冰凉:“此战绝无胜理,他妈妈……明明就是去送死。”
御剑道:“见之下,心急如焚,拍马背,急起直追。母亲早看破心思,杖扫来,将坐骑眼珠打烂。奔出半里,忽回头对轻轻笑下,柔声道:‘傻孩子,天底下哪有眼睁睁看着儿子去送死母亲!’”
屈方宁听到这里,终于不能忍,泪水扑簌簌地落下来。见他神色不变,迟疑道:“后……来呢?”
御剑目光动,淡淡道:“后来?在乌伦国库中找到这根手杖,把它带回来。”将手杖珍而重之地放回原处,给他擦擦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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