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眼疾手快,把就抓住那只小胖手,笑道:“叔叔给你个好玩儿。”摘棚边挂顶圆顶红缨帽子,给她戴在头上。又折条毛茸茸狼尾巴,插在帽边上。
这尾巴实在太大,立之不住,下就扫下去,成为条灰扑扑大辫子。小姑娘摸,似乎也有点满意,蹬蹬踏踏地就走。
屈方宁目送她离去,趁隙向城门瞥,小模小样地掏出豆饼,喂起他马儿。
暮色时分,暑气四起。屈方宁冲完个澡,浑身清爽。回营看,寥寥无人。问才知御剑已前去会见族人,特许随行将士在城中自由走动。当夜雅尔都城娼门客满,美酒为之空。屈方宁自然不同他们胡天胡地,自己冰皮袋青梅酒,只穿件密罗白薄上衣,套上条短裤,光着脚就跑出去。在云青色城墙边,又遥遥地听见苍茫牧歌,于是手足并用,轻灵地爬上城墙垛子。
这城墙只二人多高,恰好可以避开地上暑气。制式也是别具格:纵七八道,横十余道,将整座城不很规整地分成许多小块,其名为邑;邑之间互有通衢,五色帐篷搭在其间,繁华处有歌吹灯火,琴
带上插都是圆月般弯刀,随时可以徒手搏狼似。集上多是卖狼三样,狼牙项链、狼爪手镯、狼皮褥子无所不有。屈方宁拿起个狼皮帽子戴下,热得脑门汗,连忙扯下来不要。
卖豆饼小贩也是非常热情,虽只做个饼子生意,还是慷慨地用油皮纸给他包起来。有个穿着狼皮凉鞋小姑娘,直在后面扯追风马鬃,手劲也是非比小可,把就揪好几绺。屈方宁见她头黄毛稀稀落落,好笑道:“你自己没有头毛,就要扯别人呀?”
小姑娘被人道破心事,愤怒地抬头,见他头发也是乌黑油亮,更生气,手哆嗦,又死命薅把。
屈方宁脸板,道:“生气啊。”
他藉着眼角威力,生气样子可说十分有震撼力。小姑娘吓得愣怔,手中赃物个没抓住,飘飘地飞到草棚那边去。
屈方宁给她逗笑两声,眼角忽然瞥见个熟悉身影,就在城门那边看着自己。
他背心热,故意背转身,不与御剑目光正面相对。
小姑娘见强取不得,马上换种手段,撒娇扭动道:“哥哥,沙丽娜,”指下自己,“要马马。哥哥,给马马。”
屈方宁心内笑得前仰后合,脸上却点也不流露:“不是哥哥。叫叔叔!”
小姑娘立即改口:“叔叔!马马!”口里喊着,黑手已经伸到追风屁股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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