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古憨憨笑:“是只狐狸。”拉开衣襟给他们看看。
车卞意会,挤眉弄眼笑:“懂,娘们儿爱这个。”踢乌熊战马脚:“走!口水擦擦!”
额尔古伸出粗短手指,摸摸小狐狸头,又裹回怀里。转头见屈方宁人马立在水边,寒风凛冽,身影单薄,即凑过去,关切道:“弟弟,在看什?”
屈方宁想想,转身跪在他腿间,面对面献个吻。
御剑停动作,看着他挂着泪滴睫毛:“想干什,小猴子。”
屈方宁耳垂发红,眼睛仍亮晶晶:“谢谢你纵容。”
御剑会过意来,不禁大笑:“老子还能跟个死人怄气不成?”揽着他深深吻,起身议事去。
惨淡日光似只枯死手,抚过离水中漂浮死者。昔日繁华乌古斯集市,已化为片焦土。
有所悟:“似乎有点道理。”忽然回过味来,敲他爆栗:“贺真有你说这好?”
屈方宁吸吸鼻子:“贺大哥原本就是很厉害。长得又帅气,武艺又高…………可喜欢……”
语未罢,眼眶红,两道泪水夺眶而出。
御剑对他这眼泪说来就来本事,也着实无奈,指腹给他擦两下:“行,知道他是你朋友,杀他心里难过。不哭。”
屈方宁变本加厉,嚎啕大哭,眼泪鼻涕全蹭到他怀里。
屈方宁随军至此,驻马河畔。只绣金红披死骆驼从他眼前缓缓漂过,消失在河流尽头。
乌熊在后大发牢骚:“扎伊、毕罗这两伙强盗,四面八方杀个精光!”点点马后人头,更是怒不可遏:“日他奶奶,还差四个就满百!”
车卞亦是双泪长流:“人杀就杀,连粒铜子都不留下!”倒垂马腹,在个鱼贩尸身上掏摸几下,掏出挂鱼肠。凑在鼻端闻,臭得几乎晕厥,忙不迭地扔回去。
额尔古皮袄前襟似藏着物,正小心翼翼揣在手中。车卞呼臭之余,眼瞥见,诧道:“古哥,你捉只兔子?”
乌熊生得矮,探头只望见团雪白毛皮,奇道:“这天寒地冻,别是兔子成精吧?”
御剑又觉可爱,又有点嫌脏,容他哭片刻,好笑道:“差不多得。你他妈,躺在老子怀里,给别男人哭。”在他哭得红通通耳尖上咬口,“也就是能这纵容你。”
屈方宁哭得身发热,脸颊鼓起来,举起束腕箭袖擦眼泪,眼睛偷偷瞥他。
御剑见他还在抽抽哽咽,皱眉笑道:“还哭不哭。”
屈方宁摇摇头。
御剑合衣道:“那屁股挪开,老子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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