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转瞬之间,便见到如此多精彩,时还未回神,呆呆道:“将军,那是甚?”
御剑纵马踏过周旺尸身,枪尖从他臂下挑起物,冷冷道:“是机关弩箭。贱种南狗,竟想伤你!”
屈方宁接来看时,见是个黑沉沉木匣,小巧轻便,可绑在袖口、腕下。匣口有机括,可发射强劲弩箭。翻来覆去看几遍,问道:“这个能给?”
御剑道:“你喜欢就拿去。”长枪顿,尸身尽碎,肚肠满地。
此际南军几近覆灭,辛然守军正与鬼军道追杀那些残兵。巴达玛亲王满脸血污,黑裘破烂,金戟上也是伤痕累累,被人搀扶着上马。见御剑横枪立马,冷哼声,道:“御剑天荒,别以为老子会承你情!”
抱着自己手越来越紧,还道他困,俯身道:“无聊得很罢?”扶正他身体,让他提着那杆“流火”,笑道:“给你杀几个玩儿!”
这杆枪足有百四十斤,加上悬空之力,屈方宁哪里能够挥动?握枪柄,几乎就要向马下跌去。御剑哈哈笑,伸臂揽住他,将他手笼罩在枪柄上。那枪柄是段黑色沉玉,触手微温,不知是甚材质做成。枪身如此炙热,经年累月,连黄铜、金铁也融尽,这黑玉却丝毫不损。御剑抱着屈方宁,枪杆挥舞之势丝毫不减,红丝闪,枪戳进名小兵肚腹。那小兵年纪不过十五六岁,时还未死透,被烧得凄声惨叫:“妈妈!妈妈!……”
御剑嗤道:“大好男儿,半点骨气也无!”将他烧焦尸身随手甩,举目四顾,只见那名副兵马使周旺立在阵尾,赤手空拳,盯着他嘶声道:“千叶鬼王,御剑天荒?”
御剑执枪回马,道:“正是。”
周旺嘎嘎笑两声,极为嘶哑难听,双目中血丝迸张,字字道:“父、兄、儿尽亡于你手,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御剑笑声,长声道:“还没向王爷新婚道喜。是怪没去喝杯喜酒?”
巴达玛嘿然道:“夺妻之仇,此生不忘!”又向辛然守军狠狠盯
御剑漠然道:“今天再加上你,你们家老少,便能在地下团圆。”
周旺悲声大笑,忽然身形顿,向后便倒。
御剑不意他死得这般爽快,冷笑声,便要拨马回阵。
陡然之间,周旺“尸身”右臂微动,从袖中飞出道乌光,却是向屈方宁笔直射来。
御剑眉心微蹙,右手流火动,将乌光在马前劈落。左手独臂开弦、放箭,气呵成,支黑箭向周旺劲射,将他“尸身”从地下带得飞起来,击退约莫丈许,又重重地摔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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