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好会儿才出来,满头是汗,裤腿直挽到膝盖上,道:“走啦!”
桑舌道声谢。却见他转过身来,向自己微微弯腰,道:“桑舌姑娘。”
桑舌往后退,手指绞住布裙:“嗯?”
屈方宁诚挚道:“照顾好他。”
他眼神深深,似乎压抑着许多不舍和悲伤。桑舌也不禁难过起来,用力点点头。
这意思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屈方宁却立刻会意,接过她手里铁板夹子,替她干起活儿来。那手法上下翻飞,简直比王爷家厨子还要熟练。
桑舌在旁边看会儿,见他喉咙上有几道浅白色割痕,担心道:“你去哪儿啦?”
屈方宁道:“嗯,出趟远门,跟人打几架。”
既是打架,桑舌就放心。别都还罢,打架他必定是不会输。
屈方宁向她道:“别蹲这儿!出去吹会儿风。这儿这热。”
来,抓着头皮,嘿嘿笑道:“还有还有,你生火前,先要从左边那只青陶蜜碗中,挖角蜜,往罐子里鹿唇肉上涂层……”
桑舌又点点头。刚搬出蜜碗,绰尔济爷爷又蹑手蹑脚地进来,把手里包肉脯悄悄放在她脚边,咧嘴笑:“差点忘,肉在这里。”
看桑舌脸色沉下来,立刻逃走。
桑舌十分无奈,取铁板夹子,把鹿唇肉脯片片贴在空空如也罐子上,层层浇上蜜。
铁夹子十分沉重,做两罐,手掌便酸得动不。听见帐门动,立刻提声斥道:“你又把什忘啦?”
金铃儿声音挂在他足上,晃晃地远去。
屈沙尔吾王爷家豪阔名声,早就传遍草原。他三十四岁诞辰,自然也非比寻常。听说光做红食厨子,就请六十个。王公贵族们垂
桑舌磨蹭会儿才起身,才出门,立刻又找到进来理由,道:“小将军药,刚煎会儿,看看火!”
屈方宁手上顿,看着她笑,道:“以后给他送药事,就麻烦你啦。”
桑舌怔怔,只觉得心里阵失落,勉强才压下情绪,问道:“你不去吗?”
屈方宁低下头,把肉脯压得板板正正,道:“嗯,不去!”
桑舌独自出帐门,坐在阴凉角吹风。
身后金铃声晃,人有些迟疑地答句:“……忘打声招呼?”
桑舌连忙跳起,瞧着门口多日未见少年,慌道:“不知道是你。”
他似乎又长高些,眼睛也更黑亮。
屈方宁笑笑,道:“是来得冒失。你在做甚?”
桑舌指指蜜碗,觉得不对,又朝烟炉罐子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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