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真轻轻叹道:“连狼心都能随手撕裂,对人怎能如此仁慈呢?”
昭云儿见两人说个没完,极是不悦,在后催道:“姐夫,你怎还不来?要看天叔跟你比枪!”
贺真应声,右手伸,在屈方宁心口轻轻点。
“要知道,人心,比狼心残忍可怕多!”
依稀是盆水,劈头盖脑浇下来。
这句话比他诗显然厉害多,天不怕地不怕鱼丽公主听,脸都微微地红。
兰后却冷冷地说句:“诗要是能杀人,南朝也不必给你们压着打!”
商乐王连忙举杯道:“贺叶护诗很好,很好!大家继续喝酒,喝酒。”
贺真却向屈方宁道:“方宁兄弟觉得如何?”
屈方宁“啊”声,呆呆道:“贺大哥诗,必然是好。”
微笑,道:“将军既如此说,少不得只好胡诌首。将军文韬武略,南朝学问比精通得多,万万不可笑。”
此时王宫前正是白絮如雪,烟波中小小红花摇曳不休。巫木旗划来只独木舟,静静横在洲头。
贺真微沉吟,赋道:
“晴空浮玉雪,芳洲动红蓼。
山真春未晓,丽色宜相照。
冰冷水流过眉骨伤口,疼痛也冷冰冰。屈方宁勉强睁开疲惫双眼,眼前影影绰绰,似乎站着四五个人。下很近,下又变得很远。
等他看清最中间那个人面孔时,不禁自嘲地笑。
“贺大哥话,诚不欺啊。”
昭云郡主手执半截断鞭,正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
贺真笑,望着烟波茫茫,道:“倒是觉得末两句不太好。以后再换句好,偷偷念给你听。”
微风之中,他声音也似乎带着层白茫茫雾气。
屈方宁也看着水面,道:“虽然不懂甚好不好,但贺大哥念诗样子,是很温柔。”
贺真笑声,道:“那有甚用处?你那天看透枪法破绽,从胁下着手那招,明明能置死地,却把轻轻放过,可说十分温柔。结果呢?几乎被枪杀。”
屈方宁垂下头,右手微微颤抖。
燕啭风细细,莺飞水渺渺。
回首烟波意,还楫逐暮潮。”
御剑细酌番,笑道:“原来是首情诗。”向昭云儿道:“昭云儿,你可输!你姐夫送这首诗,天叔多少嫁妆也压不过。”
昭云儿不解其意,连蒙带猜地听御剑说诗意,奇怪道:“现在明明是夏天,为什姐夫说却是春天呢?”
贺真看着鱼丽公主,柔声道:“与公主是在春天相遇!有公主在身边,心里便永远是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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