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敬酒人里,只有梁番起身动作稍稍慢些,落半步在后头。
他本来心眼就比旁人多个,而且他是唯个见过裴律和那个闷葫芦书呆子单独相处是个什样儿情形人。
那情形……甚至说得上诡异。
不是他信不过裴律,而是他笃定,在场所有人,但凡是见过那两人相处模式,就不会对裴律今晚表现如此深信不疑。
于是,他点亮手机屏幕。
怕裴义文不同意,没想到老子也觉得该给这狂妄犬子点教训,拍即合。
但张伯心里明得很,也不能真得罪裴律,他们几个老骨头双利眼很毒,裴律非池中之物,后面这辈之中,无人能出其右。
未来,终归是年轻人。
张伯放低那副长辈姿态:“那就好,张伯知道你小子气度,不会真计较。”
“平时也经常回来看看,别老气你爸,他对着你凶,其实平时跟们去钓鱼爬山可没少念着你呢。”
“你那小就被你妈带去国外,他怕你跟他不亲,很多话也不知道怎跟你说,但他真是挂念你。”
裴律漆黑眉眼隐在橙红烟火里,没说话。
真挂念,为什从来没有去看过呢?
母亲工作太忙忘把年幼他锁在冰冻实验室里,他打电话向裴义文求救时候为什不接呢?
张伯走,裴律身边又重新挤满敬酒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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