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沉默对视，过
会儿，裴律说：“姜醒。”
“嗯？”
“开心点。”
姜醒都没有应。
裴律说：“
很快就回来。”
姜醒忽然说：“今天
领带好看。”
裴律愣：“什
？”
其实不是，姜醒想说不是这个，是话到嘴边又被他改。
他想问裴律你很忙吗？为什还不回来？还要忙多久？大概什时候回来？
好像有点想你。
和裴律当朋友是种什样体验，就是“裴律在手，天下有”体验。
姜醒甚至不太敢相信自己第次交朋友就如此成功。
裴律能给予他时间精力和关注超乎姜醒想象，他边觉得感激不尽，又边奋勇直追，更加刻苦提升学业，他很想对裴律有所回馈，人与人之间交往是双向，希望裴律在与他交流中也得到定收获和启发，至少不要觉得是浪费时间。
这几乎形成种相辅相成动力，直推着他向前。
裴律让他震撼，也让他充盈和富足，不但是专业学识上，还有其他更多他说不清楚方面。
姜醒又觉得自己好像要得太多。
裴律逼迫自己用种助理都觉得有点匪夷所思工作强度和效率完成公司事务。
再次出现实验室那天，姜醒正蹲在器材室地上找器皿。
裴律许久不来，在实验室众人片招呼中开出条路走过去。
碱式滴定管、梨形分液漏斗、平底烧瓶……姜醒按照昨天晚上整理出来清单列项个个清点。
点点。
想不是屏幕里那个你。
姜醒对他摇摇头，伸出手指，触到屏幕里就是裴律领带地方，很轻地点点，那里面有个虚拟裴律。
裴律心脏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也伸出手，学着他点点屏幕，仿佛能碰到他指尖。
这是个很幼稚甚至有点诡异举动，可是姜醒做，裴律就也陪他。
有时候他们从下午就开始视讯，裴律在办公桌前能透过屏幕看到S大校园里绚烂晚霞，直到窗外背景变成夏夜新月与朗星。
助理偶尔会拿文件进来给裴律批示，姜醒忽然从汹涌求知欲里惊醒，举着笔呆呆凑近屏幕问：“裴律，你现在是不是有事要忙？”他好像打扰太久。
裴律看着他白皙秀气脸突然放大，表情呆滞显得整个人傻乎乎，唇角弯瞬，暗中比个手势让助理出去，对屏幕道：“不是什重要事，你继续说，硝酸钠中和，然后呢？”
“噢，然后想试试提取高锰酸钾做介质……”姜醒说到半就渐渐停下。
裴律：“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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