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拉下他捂着耳朵手,握在自己手心,牵过来放在自己心脏上:“你没有在做梦
顾言笙冰冷声音好像从很遥远地方传过来:“感冒就去医院。甜甜感冒就不容易好,你别传给她。”
“你听到没有?”
“哎,”沈堪舆在呕吐间隙抽空出来应声,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听到,这就去哈,马上马上。”
他怕顾言笙过来亲自赶他走,边重复念叨着马上去马上去,边匆匆忙忙地擦干净不小心滴落到地上血迹,然后踉踉跄跄地离开家,往医院赶去。
那次他险些丢性命,窒息憋闷疼痛让他度有濒死感觉,他觉得很害怕,不是怕自己会死,是怕自己没办法再照顾阿笙和甜甜。
见毒蛇般,用尽全力把他推开。
他后背撞到木质沙发凸起坚硬扶手,心刺骨剧痛从背心震颤到心脏,他颤栗下,有腥甜涌到喉咙口,被他费力地咽下去。
他忍着绞痛难当心口,抬起头冲顾言笙艰难地笑笑,却看到他皱紧眉头在用纸巾大力擦拭着自己脸。
他笑着,轻声细语地对他说:“阿笙,还没有碰到你,你不要这大力,天气冷,会把脸擦伤。”
顾言笙将纸团丢进垃圾桶,铁青着脸看着他苍白脸上掩饰不住痛苦神色,冷冷地道:“疼就牢牢记着,以后别再这样。”
他知道错,以后再也不那样。
真知道错。
明明都知道错,为什,还是再次做这样梦呢。
他用力咬着自己手,咬到破皮流血,希望自己赶快清醒过来,可是始终都没有。
顾言笙不知道沈堪舆又想起什,他只知道是他曾经那些有意无意伤害,已经刻骨铭心地烙在他身体里,旧伤口还在渗血,新伤口就已经毫不留情地刻上去,经年累月地叠加着,始终都没有办法完全愈合,始终都鲜血淋漓狰狞外翻着,触碰就是撕心裂肺痛。
沈堪舆还是笑,声音却越发地低微下去:“知道啦知道啦,这种事情以后就…做做梦就好。”
顾言笙嗤笑道:“随你吧,但是请别说出来恶心,不胜感激。”
“……好,知道。”
那时候沈堪舆心脏已经不太好,经常半夜疼得他身冷汗睡不着觉,这下撞得他心脏绞痛不止,眼前昏花重影不断,在地上坐半天也起不来,只能默默地撑着地板,挪到沙发后面去。
胸口胀得憋闷难当,股又股热流被挤压到喉咙口,沈堪舆张嘴咬住自己深黑色衣袖,闷闷地咳嗽着,呕袖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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