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听、听到
，”沈堪舆仓促地应着，下意识地连连点头，“阿笙
听你
、听你……”
他用受伤扭曲左手反复地擦着汗，低喘着想从顾言笙怀里出来，头埋得很低：“阿笙对不起、有点热，、到外面去
下……”
顾言笙看他脸色泛起青紫色，呼吸越来越粗重艰难，说话时颤抖得语不成句，下意识地想去握他手问他怎
，却发现他那只没有受伤右手，死命地抠着坚硬水泥阶梯，短短指甲已经被掀裂开来，悄无声息地往外渗血，而他在他怀里蜷缩着，浑身冰凉，整个人颤抖如筛糠。
顾言笙觉得自己从头到脚也冰凉发僵：“沈堪舆……沈堪舆！”
唐修急忙过来扶着沈堪舆肩膀查看情况——他知道沈堪舆心脏不好之后就时不时地跑去心血管科串门学习，现下他看就知道是心绞痛发作，立马制止顾言笙：“你别这大声，他心脏受不。”
婆，又不是他们家找保姆！”
沈堪舆被他吼得愣下，低下头难受地按下胸口，喃喃地道：“不要钱……”
“……你说什？你不要什？”唐修怀疑自己耳朵坏掉。
“你别吓他。”顾言笙扭过头责怪地看着唐修。
“吓他……？？”***能不能擦亮你猪眼看看你家宠物鱼现在怕是谁。唐修气得想骂人，看到沈堪舆瑟瑟发抖脊背只能咬紧牙关憋回去。
顾言笙不敢再喊，只能试着把他抠着台阶手轻轻掰下来，边掰
唐修逼问让沈堪舆急得开始冒汗，怕说错话惹顾言笙生气赶他走，嘴唇哆嗦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道：“阿笙真……不要钱，就想、就想看看你们，保证每天做完事就走，不惹你们烦，什都不要，真，你相信。”
他胡乱地抹抹脸上汗，因为心悸难受地喘口气，对顾言笙仓促地笑着，嘴唇有些发青：“阿笙你平时也、也忙，没空照顾家里话，可以帮你，而且你不用花钱……这样、你觉得好不好？你觉得不好话，、也可以现在走，没有关系……”
顾言笙听他胡说八道半天，心疼得不知道说什好，几次想打断他，又记着唐修说不要打断他说话，只能默默地等他说完，才把人往怀里揽揽，在心里斟酌下措辞之后缓缓道：“让你回家，只是因为想让你回来。你什也不用做，只要乖乖地待在家里就好，不要再乱跑，就好。”
沈堪舆讷讷地听着，时不时抬手擦着脸上虚汗，越听眼神就越茫然。
顾言笙叹气道：“你听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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