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
点，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喜欢你，也不会被你那
讨厌
。
如果是那样就好。
阿笙，孩子是你
呀。
真很喜欢你，所以肯定只给你生孩子，不会让别人碰。
你信次，好不好。
你要是能相信次，多好。
可是，你要是知道这个孩子是你，会不会更生气，会不会觉得很恶心，会不会怪……把你弄脏。
他不是故意偷听，但他真特别想听顾言笙声音，听到他说话，他就挪不动步子。
他听到阿修哥哥说，他怀孕，而且孩子发育得很好。
然后听到阿笙说，孩子不是他，应该是姜默。
他苍白干裂嘴唇哆嗦着，抱着顾言笙衣服手轻轻地压在小腹上，浑浊眼睛里还没来得及聚起光来，就消失，只剩下片灰蒙蒙雾气，没有光亮也没有焦距。
他没有再听下去，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越走却越觉得脚下沉重，脑袋昏沉，铺天盖地黑雾迅速朝他倾轧下来，他仓促地扶住旁边长椅，踉跄着跌坐在上面。
会吧……
你会生气，会恨。
上次强迫你做那种事情时候，你看到都会觉得很恶心很脏。
对不起，太脏。
要是……干净点就好。
刀口受到震动，炸开令人抽搐剧痛，他大张着嘴，疼得眼神涣散，却呼吸困难得喊不出声，边仰着头艰难地喘息着，边颤抖着手，轻轻掩住自己小腹，是保护姿态。
太疼，从刀口蔓延到整个腹部都撕心裂肺地疼，他时分不清楚疼痛是真来自刀口，还是来自腹中那团尚未成型血肉，所以很害怕是那个小生命受伤。
别怕别怕，爸爸在，爸爸给你揉揉，马上就不疼。
你别怕，也别走。
他穿着单薄卫衣蜷缩在长椅上，瑟瑟发抖地等着疼痛过去，抬起满是冷汗灰白脸，看向休息室方向，喃喃地喊声阿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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