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沂开始在房间里转悠打量。他最感兴趣是钟俊同书柜。上面排是中学参考书和笔记本,排是历史和军事书籍,还有排是文学传记和散文。
他手指摸索过冰冷书脊,心里想,原来俊同也读沈从文和三岛由纪夫。他小心地把书抽出来,翻开,发现俊同读书还有做笔记习惯。
他看到黑笔和蓝笔在几段文字下划两遍,想必是真
钟俊同坐在床上,脚踝交叉着,不规矩地圈住站着时沂脚踝,将他桎梏在立锥之地。
好细啊。
时沂切都是纤细玲珑,眉眼弧度,肩膀,手腕,腰胯,腿和脚踝。
他只有个地方是微微丰腴。
钟俊同想到这儿,伸手拉愣神时沂,时沂就跌坐在他腿上。
钟俊同没说话,在餐桌底下握住时沂手,温软细白手指拢在掌心,有着不冻人微微凉意。
时沂抬头看他,小声说:“下雪,山路可能不好开。”
“那住晚。”
钟俊同和时沂回房间。
这是钟俊同少年时代房间,布置摆设全没变过。张双人床,灰色格纹床品,靠墙排白色原木衣柜,珠灰色图案简单地毯。
是你哥哥!你们可是兄弟!”
钟俊同已经坐回去,容色冷峻,不近人情,直直地看着自己表哥。
“你已经进次监狱,还没长记性吗?”
这顿饭不欢而散。
钟俊同直接对父亲说:“爸,养老就养老,不要给自己揽事。”
时沂睫毛慌乱地颤动,苍白唇可怜地蠕动着,脸色却可爱地涨红,无措又顺从。
温热手从他毛衣下摆钻进去,缓慢折磨地摩挲着,又向下延伸而去。
“俊同不行”时沂低声哀求。
走廊上响起断断续续脚步声和人声。忽远忽近,听不分明,又好像下刻就要夺门而入。
钟俊同松开他,又摸摸他手背,去浴室洗澡。
衣架上还挂着他网球包和件蓝色羽绒服。
好像少年钟俊同还住在这个房间里,刚刚回家似。
时沂艰难地咽口口水,在这间房间里简直有些难以呼吸。
少年钟俊同。他开始喜欢上钟俊同。
他开始近爱情怯起来,不敢动作,不敢触碰,冲动下伸出手也被收回。
钟父面色讷讷,小声道:“臭小子,吓。”
“如果爸觉得自己老当益壮,可以立刻卸任。也好久没放假。”
钟父立刻摇头:“别!”
他养老养得好好,这叫什事?
宋苑容见这俩作妖亲戚走,心里也松口气,转头又央求这对小夫妻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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