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守麟在外面等着,看着池焱从医疗室里出来,还非常热切地跟小护士说“谢谢”。
“什伤势?”戚守麟问。
“就点划伤罢,不是大事,已经处理。”池焱摆摆手。
戚守麟不信,上前捉人衣领扯开来看。
好好地贴块纱布,是什大碍样子。他将信将疑地收手。
戚守麟把卡放回钱包里,刚抬眼就看见池焱愣愣地盯着自个儿左手。
沾半个手掌都是血。
池焱又被捉去处理脖子后面伤。小护士看眉头紧蹙。
因为长时间在低温室外待着,那血其实早就凝干,也麻痹痛觉。混着些冰碴子黏在池焱后颈上。现在室内气温变高,凝血冰碴子也化就流下来。
池焱甚至因为太担心弟妹和爸爸,把自己被割刀事情都忘。
他人又高,穿着考究黑色毛呢大衣立在那儿。像个来收割性命死神。
直到池焱失魂落魄地出来,他在后面跟着。走出病房,这个房间才和解禁样。
王医生说谭彻现在情况还稳定。让池焱今天先回去休息,搞这通,明天再来,她好好解下情况。
“能不能换个单独病房?”戚守麟问。
“这……”王医生有些为难,能给谭彻找到个床位已经不容易,想要单独病房实在是超出她能够安排能力范围。
回去路上,
他把上半身衣服脱光,毛衣是黑色倒看不出来,里面浅灰色保暖内衣已经被浸透背后片,那痕迹像是副诡异抽象画。
小护士拿酒精帮他把那道伤口上血迹和余冰给擦干净,边问搞得什?这个部位是腺体位置,虽然伤得不太深但也要非常小心对待。现在可不敢轻易缝针,还是要详细检查下有什问题再决定如何处置才行。
池焱疼得“嘶嘶”抽气,还笑说没事没事,给先简单处理,贴个纱布就行。
他是个β,又有信息素不感症。腺体二十多年形同虚设,还是第次有人这紧张呢。
小护士人真好!
“没事……就在这也行。”池焱看出王医生为难。她已经很帮助爸爸,他们家就般人家,没有那高要求。“那王医生,们明天再见。”
戚守麟没再说什,从钱包里掏卡递给池焱说密码。池焱双手捏着,千恩万谢,去交钱。
等到他回来时候,戚守麟刚打完个电话。
池焱把卡还给他,又不好意思地挠挠脖子,低声说谢谢。
刚才时候就觉得脖子上痒痒,现在还有点湿乎乎。是雪水把衣服打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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