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里仿佛在这一刻心肺里的空气被迅速抽走,窒息的痛苦完全遏住他的神经和意识,万般艰难地,他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镇静,保持呼吸,把手上的东西整理好,递给杜炀。
杜炀检查了一下没有漏失的,看到书里夹着那张神秘的明信片,马上仔细检查:“啧,这个没坏吧?”
这明信片不知道哪个妹子送
“靠!”
杜炀手里的书全落地了。
岑里赶紧走过来弯下腰:“抱歉,我帮你。”
杜炀骂骂咧咧,实在没忍住,哀嚎:“室长得骂死我。”
他拿的都是周澈的书,今晚马哲大课,周澈在项目组开完会直接去教室,让杜炀帮忙从宿舍带他桌面上的几本自己的书过去,这种大课大家都当自习课上。
范他们的行为。
场面一时有些僵持。
杜炀去上大课,定晴一看,是岑里和……他眯起眼,之前在银塔他还当众讲过那桩广为流传的八卦,没想到今日就遇上了当事人。
他们宿舍和廖佑那群人在球场上打过很多次对手,也算认识,这几个人的球都脏,不过没少被他们室长打得落花流水。
杜炀走过去,半认真半开玩笑地给岑里解围:“怎么?五V一啊?不厚道吧?”
昨天刚下过雨,地面还没干透,花坛这边多少有泥土,杜炀仔细检查着笔记本的封面,他室长的强迫症令人发指,尤其是对电脑、书和个人物品,平时借个作业边边角角皱了湿了都得跟那儿认好半天错误,别说这几本还是周澈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原文专著。
岑里看他这么着急,也紧张起来,毕竟是为了帮他的忙才出的这事。
他把旁边的一本英文原文书捡起来,幸好是落在了干燥的地面上,没沾上什么痕迹,还有几页零零散散几页笔记,他也仔仔细细检查边角摊平褶皱,忽而,他的手猛然顿住。
脑子彻底空白了几秒,整只手从指尖开始颤抖,片刻,他强自镇静下来,转过身问:“你说,这些书是谁的?”
杜炀仔细检查封面哪里有脏了皱了,没察觉他平静声音下的细颤,说:“我们室长的,我们宿舍除了他谁还看这种书。”
平头皮笑肉不笑:“杜炀,你少管闲事。”
杜炀平静地笑笑:“那不行,这我朋友。”
平头:“故意找茬是吧
廖佑一把拉着他,走上前,和杜炀笑着打招呼:“一点小误会,不至于。”他把人拉走,还不忘冲着岑里自以为温柔地笑了笑说:“岑里,我真挺希m'm嚯ge氵夭艹冫欠望你能来的,那天我等你。”
杜炀都快吐了,默默翻了个白眼,平头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狠狠地撞了一记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