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可能会去吃你们的食堂,哪个食堂好吃?有什么要推荐给我的?】
忽然,场上爆出热烈的鼓掌和呐喊,惊得岑里猛一抬头,应该是那边进球了,他没注意。
岑里灵智初开,听懂了,也就当真了,用柔软的肚皮贴着那个人不知是不是因为运动跳得很快的心脏,歪了歪圆脑袋,发出很轻的一声“喵呜”。
那个人就又笑了。
不只是学篮球,那个人去上击剑课、奥数课也都带着岑里,岑里一般都是在他的怀里睡觉、晒太阳、接受他朋友们的小鱼干投喂。
那个人很聪明,什么都学得很快、很好,长大之后更耀眼了,鹤立鸡群、众星捧月。
岑里心脏被沉寂多年、刻意忽略的记忆拉扯得发痛,呼吸急促起来。
抱起岑里一顿狂吸,输了就捏他的耳朵,直到岑里喵呜喵呜叫那个人才会开心起来把他放开。
一块儿学球的都是十来岁的半大少年,还有他们的女朋友,少女心泛滥的年纪,谁也没办法抵御毛茸茸的诱惑,岑里成了队宠,大家无论是输了还是应了都喜欢摸两把它圆乎乎软绵绵的脑袋。
那个人很小气,把它牢牢抱在怀里不许人碰。
岑里也只给那个人抱,伸出两只前肢搂住那个人的脖子很乖地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每每这种时候那个人就会很高兴,胸腔发出震动闷闷地笑,给它喂小鱼干,还会用手指按它的舌头和摸它的牙齿。
一起打球的哥们儿看不下去:“周澈,你是捧在手上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着,就让我女朋友摸一下,就一下。”
无论再过多少年,那个人的笑容、那个人的怀抱、和他给过的温暖都像一张网将他的心脏紧紧围裹,那些看起来很温情快乐的回忆也能变成锋利的锐剑。
岑里无比希望有一天他也能心平气和,波澜不惊地面对这些耿耿于怀的回忆,他一直都在努力,只是现在确实还做不到。
岑里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掏出手机,给0719打【你会打篮球吗?】
对方应该是在忙,没有回,他也不介意,自言自语说下去。
【你们学校好大,图书馆旁边的草坪好像有好几只猫,我走过去的时候一直跟我】虽然只是想吸一下他身上的灵力罢了,【你平时有见过它们吗?】
那个人冷酷拒绝:“不。”
男生气笑:“兄弟比不上一只猫是吧,宠成这个样子,你跟你的猫过一辈子得了。”
那个人挑了下眉:“也不是不行。”又掂了掂岑里,轻声道:“行不行?”
岑里鼻尖红红,用小尾巴轻轻打他。
周澈抿了抿它的耳朵,含笑低声说:“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