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星觉得自己心仿佛草地上那片被风高高扬起叶子。
经济新闻在客厅回放,女主播吐词清晰声音断断续续地飘过来:“原……书记……杨士则涉嫌受贿目前已被立案……”
“……何氏房地产集团……首当其冲……,更有初步证据表明,被评为实业青年许氏执行总裁许辉……权色交易……”
夏行星猛然抬起头看向霍经时,对方平静与他对视,目光幽沉而深远。
手上依旧不紧不慢地拿起衣架,甚至还很细致地将他校服衣领子细细抚平。
说完没等夏行星回答,又自嘲笑。
也不知道自己在夏行星这里信誉有没有透支,他以后做给他看就是。
司机小张已经完全失去他工作,早晚接送都是霍经时。
甚至在早上出门前将鞋子从鞋柜里提前拿出来,齐齐整整摆在他面前,夏行星只需要抬起腿伸脚进去。
霍经时站在门外边打电话边等他,对上他讶异疑惑眼神没有半点不自然。
夏行星明显感觉到霍经时变得更沉默,虽然他话本就不多,但最近那种望向他眼神里,总是含着他看不懂汹涌情绪。
似自责又似怜惜,大过深邃灼热,夏行星每每无意间掉进去心跳都要漏拍,却又不欲深想。
可那种充满温柔与怜惜爱护表现得直接又明显,完全不加掩饰,渗进日常生活里角缝,像张天罗地网般将他严严实实地包围起来。
即便夏行星想刻意忽略与拼命否认,都毫无说服力。
他跟霍经时提过,很多事情他自己可以。
夏行星心中大撼,黑瞳微放:“你……”
霍经时等着他说话,半天没等来下个字。
他看着对方呆呆模样,忽然举举手上东西,嘴角掀起个极浅极淡弧度,说:“挺可爱。
张姨不在,夏行星自己去洗衣房拿衣服回自己房里阳台晾。
在隔壁阳台上放松霍经时把烟掐灭,走过来,说:“来。”
夏行星愣瞬,忙道:“不用。”
霍经时蹙起眉:“你手受伤别碰湿。”
手上衣物被拿走,夏行星不自然地站在旁看他利落地撑起衣杆,在落日余晖下身影显得落拓挺拔。
霍经时充耳不闻,行素。
在房里写作业,霍经时敲门进来,手上拿着医药箱,近来每晚皆是如此。
当时夏行星只说是不小心擦伤,霍经时不置可否地“嗯”声,没有多问。
夏行星不想让他知道,他就当不知道。
男人动作自然地半跪在他面前,捧起他受伤手,看又看,许久,才低声道:“不会再让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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