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无依无靠的,你就敢对他这么好,回头他赖上你甩都甩不掉,生米恩斗米仇,这种人我见多了,牛皮糖似的,”他一边说一边凑过去给霍经时倒酒,“癞皮狗都没这么难缠——”
“啊——”胡易忽然惊叫一声。
霍经时一把攫住他的手腕,逐渐用力,对方猛吸一口气,痛得面部扭曲起来:“哥疼疼疼疼!!!!”
似是要给他更狠的教训一般,霍经时捻着他的腕
而且还是夏行星这么乖的小孩,又听话又可爱,一点都不烦,他巴不得他来多烦一下自己。
要不是看在都是些当初创业期帮过忙的朋友,他宁愿什么不干就陪夏行星写作业也不来这光怪陆离的乌烟瘴气之地。
田一阳好笑,还他们不懂?他摇摇头:“得了吧,你也就是没养过崽图个新鲜,等过久一阵儿你就知道了,小孩儿麻烦,躲都来不及。”
都是安城数得上名号的公子哥儿,胡易也还记着夏行星小时候对霍经时无理取闹的旧账。
他本人又是一副直率大剌剌的性子,酒喝上头后越发愤愤不平:“就是,时哥,你自己说,自从那小王八蛋住进你家去后,你都多久没跟哥几个出来了,兄弟可先在这儿跟你打个预防针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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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禹朝小男生招了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来,邪笑着调侃霍经时:“霍总是洁身自好还是不喜欢这款的?我跟你说,这已经是这里最贵的了。”
霍经时眼风淡淡一扫,漫不经心道:“你们差不多得了。”
知道这帮人最近一直没能把他喊出来,今晚难得的机会,定是要卯足了招数要看他破阵。
本来只是在餐厅里头正正经经吃个饭,这几个玩惯了的非要说既然他没能成功把家里的人带出来让大家认识认识,有惩罚。
酒一喝上头,越发口无遮拦:“这有些人呢,骨头血液里就天生贱得慌,难缠得很。”
胡易越说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声音发飘,清清楚楚传到门外。
“说真的,那时候那小崽子才几岁啊?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占有欲那么变态的小孩儿?”
“我靠,那蛮缠颈儿,老子现在想起来他那股劲儿都毛骨悚然!”
“再说,说是失忆了,演电视剧呢?你知道他真失忆假失忆?”
便又来了丹枫路47号续单。
胡易仰头喝下一杯金杜娘,揶揄道:“不是吧,霍总,真在家带孩子带傻了?”
何禹也道:“你这是给他借住还是给他当爹啊?我亲弟弟我都懒得理,这个年纪的小孩儿都贼几把烦。”
霍经时长腿一伸,瞥他一眼:“你们不懂。”
不知道养孩子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