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霍经时一忙起来,连家都回得少。
霍氏大厦
不知怎的,面颊忽然一寸寸燥热起来。
在他看来,能把衣服放在一块洗是关系足够亲密才能做的事。
霍经时在想什么呢?
他的校服那么脏,沾满汗水、灰尘。
这人不是有洁癖吗?不介意吗?
要是被霍经时知道准得大发雷霆。
夏行星急匆匆地跑去问张姨,却被对方轻飘飘打发:“嗐,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就这?”
夏行星半天憋出一句:“霍先生知道可是要发火的!”
张姨笑了:“哟?他还敢发火?你俩衣服可以一块洗可就是他自个儿亲口嘱咐我的。”
夏行星眼睛蓦然瞪大:“什、什么?”
着总算雨过天晴,再次在厨房里会头。
一人欣慰道:“这就对了嘛,养孩子,又不是养猫猫狗狗,光花钱哪儿行?肯定要付出耐心和时间的,大人用不用心小孩儿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另一人附和:“现在不挺好的嘛,先生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夏行星总觉得近来的生活过得有些匪夷所思。
他常常一打开房门就能遇见恰好经过的霍经时,两人视线一对上,又莫名移开。
总之,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胜枚举。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潜移默化地改变,连客厅里的那几盆吊兰与海棠都开得越发蓬勃招摇,空气隐约浮动着躁动又撩人的暗香。
可好像又什么都没有改变。
夏行星不敢去深想。
晚间有些诡异的偶遇倒也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张姨:“上周你不是学校有活动等着穿新那件校服嘛,另一台洗衣机又坏了,我还愁第二天早上晾不干呢,先生刚好经过,跟我说那就和他的一块洗。”
她一边说一边将洗好的衣服从洗衣机筒里拿出。
夏行星的校服和霍经时的衬衫裤子紧紧扭成一团,麻花似的难舍难分。
张姨好笑道:“他都走出去了,又折回来几步,站在门口那儿跟我说,以后的也可以一起洗。”
夏行星:“……”
或是他学到深夜在厨房外的吧台遇见冲咖啡的霍经时,两人头顶暖黄色夜灯聊几句,又各自回房忙各自的。
还有一天,他洗完澡去洗衣房,忽然发现自己前一天换下的衣服和霍经时的白衬衫、西装裤混在同一个洗衣机里。
夏行星大惊,霍经时的洁癖和规矩是他们都知道的。
平时张姨不让夏行星碰家务活,说他课业这么繁重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休息,夏行星刚住进来那会儿坚持自己洗了几周衣服拗不过她只好作罢。
可是她怎么能把自己的衣服和霍经时的混在一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