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他还很小,被扔弃在一片荒海上,狂风巨浪袭来,被迫喝了一肚子水,鼻息堵塞。
濒死之际忽然有个高高瘦瘦的熟悉的人影出现。
夏
“别动。”霍经时声音一低沉下来就显得格外严肃有威慑力,两条手臂如铁箍般紧紧桎梏着他的身体。
夏行星有些无措。
霍经时掂了掂他轻飘飘的身体,抱得更紧一些,语气温和许多,解释:“你太累了,不想吵醒你。”
夏行星还是不习惯和这个人有太亲密的身体接触:“我——”
“你继续睡,”霍经时不容置喙地打断:“眼睛闭上。”
鸦黑睫毛微翘,有光点跃在鼻尖上,睡容沉静,夏行星鲜少如此放松毫无防备的神情。
霍经时抬手挡住他头顶的日光,沉默地看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几只蚊虫飞过来,他挥手赶走,才轻轻拍了拍夏行星。
“醒醒,回去睡。”
夏行星警觉性高,向来睡得浅,但今日在外奔波了一天,又学了半天游泳,体力耗尽。
挑拣拣,掏出来一瓶桃子汽水给夏行星。
“……谢谢。”
夏行星接过那冰冰凉凉的玻璃瓶子,贴了帖侧脸。
好舒服
logo是他不认识日文,字体标致秀雅,浅淡粉色的汽水吐出圈圈轻盈的气泡,在晶莹剔透的玻璃瓶子里格外清新可爱。
夏行星愣愣地,半晌,对方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他只好假装闭上眼睛,头被迫靠在霍经时温热坚实的胸膛。
听着男人清晰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味道,心中一池静水被搅得方寸大乱。
一个下午,他心跳的频率就没有正常过。
直到对方把他放到房间里的床上,调好空调的温度,又替他把窗帘拉好,掖好被子走了出去,才又重新沉入梦乡。
夏行星做了一个冗长深沉的梦。
眼都没睁,皱着眉挥开霍经时的手,翻了个身,又继续沉沉睡去
“……”霍经时怕他着凉又他皮肤晒伤,弯腰轻轻把人抱起往屋里走。
没了树荫遮挡,阳光太刺,夏行星蹙了眉心。
霍经时腾出手将他的脸往自己胸膛按了按。
夏行星蓦然睁开眼,好一会儿反应过来自己正被霍经时打横抱着,大惊,挣扎着就要下地。
摇摇晃晃折射出一道浅浅的彩虹,映在夏行星的手掌心。
少年摊开掌心,抓了抓,又张开。
霍经时看在眼里,笑了笑,没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坐了会儿,金色的阳光仿若被剪碎的金箔从青翠碧绿的葡萄叶隙间筛下来,落在茵茵的草地上。
霍经时回了几封工作邮件,一抬眼,身侧的少年已经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