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搭在他腰间的腿放下来,
不痛,但用了力气,有些深,微微泛红。
霍经时好像是第一次见他恼怒的模样,终于有了些这个年龄少年人的鲜活与生气,嘴角勾了勾,问:“还怕?”
夏行星听他带笑的语气,豁然抬头,一双乌溜溜的葡萄眼睛竟微微瞪圆了,半天憋出一句:“你说了不会放手的。”
所以他才那么放心地探出第一步。
夏行星不自知,突然来这么一句比起控诉更似撒娇。
慌乱间,脑子仿佛不会思考般,夏行星连双腿叶不自觉环上了对方精窄的腰间。
像柔软的水草,像人形挂件。
霍经时在他缩回来的瞬间反手搂紧人,稳稳地接住受惊的少年。
温软白晢的身体紧紧贴着男人高大性感的躯干,肌肤相碰,粗粝坚硬的腹肌抵着少年柔软奶白的肚皮,激起一阵阵颤栗。
温热急促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间,男人氤氲了潮气的乌眸有如一潭深池。
霍经时低缓的声音与温柔笃定的语气极大地抚慰了夏行星紧张的情绪。
他深呼吸,顺着对方强势、稳当的力量让身体在水中放松下来。
荡漾的水波轻轻地托起他单薄纤细的手臂,在浮力的作用下,身体也变得轻盈。
宛若一片摇晃的轻舟。
夏行星有些新奇地眨了眨眼睛。
霍经时闻言一愣,顿了几秒,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将人转过来面对面,低头问:“生气了?”
夏行星不想同他解释单独置身于水域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窒息的恐慌与心悸,濒死的不甘与痛苦,陈年旧痛再拿出来博人可怜显得矫情又可笑。
算了。
夏行星垂眸,迅速平复好心情。
在风浪水波中摇曳的新荷亭亭楚楚,坚韧又倔强,但也脆弱,不堪一折,让人产生保护欲,也激发人的凌虐欲。
霍经时修长有力的大手贴着他的脊背一下一下顺着安抚:“不怕。”
夏行星眉目低敛,手脚还紧紧缠住对方,嘴角却抿出条冷淡的唇线。
霍经时有些无辜地挑眉:“怎么了?”
夏行星无意识地胸口起伏不说话,指甲因为紧张扎在霍经时背部的肌肉上,扎出了一个个月牙湾的印子。
霍经时见他渐渐得了趣,便也慢慢松了几分力道,甚至任由他的身体被水波推着飘得更远一些。
谁料夏行星一反应过来他的意图便立马缩回他的怀里,下意识地抬起双臂死死搂着他的脖子。
不行,还是不行。
夏行星沾着水光的唇瓣一张一翕,只有抓着霍经时才让他感到安全水池本来就深,就算惦着脚也没过他的眼睛。
恰好起风,一股波浪徐徐涌来,直扑他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