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祝寂修还是胆小的,他没敢真的亲上祝寒霜的唇瓣,只敢在他的唇角处亲了一下,祝寒霜的唇角处沾了点酒液,甜甜的,祝寂修没忍住,又偷偷地亲了一下。
那吻是香的,是甜的,是柔和的,是带着月光的,是少年藏在心底的
慕樱付出了自己的一双眼睛,从此以后再也看不见这彩色的世界。
这一切都是何必呢?难道这就是主神所想要看见的东西吗?
看着美好的剑阁变的崩离破碎,看着祝寂修和祝寒霜这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彼此折磨。
祝寂修:“我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这短短的十年过去,祝寂修已经开始有些记不清最初进入剑阁时的事情了。
慕樱的双眼很痛,仿佛有人用手活生生地将她的眼珠从眼眶里面挖出来一样,一滴又一滴的血泪从眼尾流出,划过白皙的皮肤,最后凝聚在了慕樱的下巴上。
慕樱:“好痛……”
这种疼痛不是一个女子所能轻易承受的,但慕樱显然不是普通的女子,她天生性格就很刚折强硬,哪怕现在疼的浑身冒汗,神志不清,她也没有狼狈地瘫倒在地上。
祝寂修:“你……”
祝寂修惊讶地仰头看着天上的雷云,品出其中的道韵之后,神色一点一点变得复杂起来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慕樱竟然会使出这样一招。
师尊对他的温柔,沈千澈灿烂明艳的笑脸,慕樱喝酒时大大咧咧的模样,这些温暖仿佛覆盖上了一层儿薄冰。
如果说还能记起来点什么的话,祝寂修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沈千澈还在的时候,那年吃的是年夜饭,大年三十,剑阁被装上了红灯笼,沈千澈非要装的,说好看。
祝寂修争不过他,只能绷着一张脸,看着沈千澈跟个猴子似的,在剑阁上蹿下跳,而祝寒霜就披着祝寂修给他做的火红色大袄,坐在藤椅上,看着慕樱和沈千澈斗嘴。
那晚的月亮很圆,也很大,灯笼的火光照耀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染上了一层儿暖色,祝寒霜喝了一点酒,冷白的皮肤上沾了点抢眼的红,那红跟灯笼的红不一样,勾的祝寂修心直痒痒。
他趁着祝寒霜意识模糊的时候,在慕樱和沈千澈的嬉戏打闹声中,偷偷地吻了祝寒霜。
慕樱:“我……我咳咳……我可是你的大师姐啊……”
慕樱用剑撑着身体,哪怕疼到这种地步了,她依旧勉强笑了出声,用气声跟祝寂修说着话,身体里面的灵力却在一点一点的消逝。
祝寂修:“何必呢。”
祝寂修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这一切都是何必呢?
温云生付出了自己半条性命,脸上一辈子都要带着难看的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