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儿,祝寒霜带着温云生和慕樱,脚踏上了北海这块儿最混乱的无主土地,刚一进入北海,慕樱就头痛地重重叹息了一大
闻言,祝寂修插剑鞘的手一顿,但很快他就重新动作了起来,转身看向顾白止,开口冷漠地说:
祝寂修:“我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也没有什么难受的事情,更没有什么可以扰动我心神的事情。”
祝寂修:“以前或许有,但是现在再也不会有了。”
说完之后,他就毫不犹豫地朝不远处的房间走去,准备去淋浴,而顾白止看着他的背影,左右摇了摇头,轻声叹息了一口气:
顾白止:“这么多年了,时间久到连我自己都记不清那些渡过的岁月了,可哪怕是这样,我还是没能从当初的那件事情里面走出来。”
顾白止:“哎呦喂,你这转变地也太快了一点吧?”
顾白止似笑非笑地看着祝寂修,他还以为祝寂修这么多年过去,已经对祝寒霜死心了,却没有想到祝寂修还对祝寒霜留了几分存念。
祝寂修:“你想的太多了。”
祝寂修转过身来,他随意地转动了一下手腕,锋利的剑刃在空中转了一个漂亮的剑花,随后冷漠地抬眸,开口继续道:
祝寂修:“我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念想了,没有喜欢,没有爱,没有怜惜,有的只是仇恨。”
顾白止眼眸深沉,他或许是一个疯子,在别人的目光中是实实在在的疯子,但是无人可知,他以前却是天命宗里最尊礼的弟子,在礼仪方面是教科书式级别的参照模板。
但就是那样一个连睡觉的时候都双手放在腹部上一整晚都不带翻个身的顾白止,最终却变成了现在这副浪荡的模样,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或许就连顾白止自己都没有想到。
顾白止:“哎,祝寂修……希望你以后不要走我的老路。”
不要像他一样,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
浓郁的仇恨,数不清的仇恨,这种仇恨在祝寒霜将他推下悬崖的那一刻起,就如同一颗种子般,深深地埋藏在了他的心底。
而让这颗仇恨的种子有生根发芽,长成苍天大树的契机,就是顾白止在那天夜里,告诉他祝寒霜又收徒了的事情。
顾白止:“真的么?你对祝寒霜已经一点念想都没有了么?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顾白止换了一条腿,重新盘坐在老树墩上,这偌大的狐神谷只有他和祝寂修两个人,所以人烟稀少,空洞又寂寥,有的时候顾白止要出去办事情,就会独留祝寂修一个人在狐神谷里。
顾白止:“小寂修啊,你有什么心里难受的事情都可以告诉我,如果你愿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