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叹口气:“说错话了。”
老板感慨道:“跟我一样祸从口出啊。”
他坐下同谢然聊天,谢然这才知道为什么老板至今单身。他原来有个女朋友,有次两人吵架,女友一气之下跑了出去,老板在一个十字路口追上她,结果迎面开来一辆失控的货车,女友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把他推走。老板感慨道:“刚开始的时候想不开,想着跟她一起死了算了,但后来一想,这条命算是她给的,不能辜负了。”
谢然笑了笑,低声道:“希望以后我们家那个也能这么想。”
他听得入神,没察觉背后的脚步声,谢青寄去而复返,在屋子里呆了一会儿就有些后悔,结果下楼找谢然的时候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了,这到底是想看见还是不想看见?!
谢然怀着巨大的好奇心,打开一看,下一秒便愣了。
主页置顶着一个还剩九十多天的倒计时,而最终结束的日子谢然非常熟悉。
——是他上辈子跳海z.sha的那天。
自从小马死后,三个月的路程中二人从没提过谢然的未来,他们珍惜当下,把每一天都当做是最后一天来过,仿佛只要不开口,就真的没有遗憾;仿佛只要不开口,这段旅程就永远不会结束。
谢青寄没出声,站在楼梯口默默听着,他又听谢然问老板,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只能活一个人,他会怎么选择。
老板想了想,诚实道:“你现在问我,那我肯定说希望活下来的是她,但事到临头谁又知道,就像那辆车冲过来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吓傻了,她的第一反应却是把我推开。”
谢然没再吭声,两个男
可这刻意忽略藏在内心深处的担忧终于随着谢然一个无心的动作而被猝不及防地揭开,血淋淋的摆在谢然眼皮子底下,化作阵阵钝痛,化作沙漏里不断落下越来越少的细沙,化作时钟走动时步步紧逼的倒计时。
谢青寄见一直欢腾的谢然突然不闹了,他分心一瞥,看到手机上熟悉的界面,面色一变,把手机抽走,生硬道:“随便下着玩的。”
谢然嗯了声,没再吭声,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两个小时后,二人到达预定的民宿。这民宿谢然当初跟着司机送车的时候来住过几次,因此和老板很是熟悉,吃饭的时候谢青寄还有点不高兴,谢然低声哄了他几句,谢青寄有点不自然道:“没生你气,就是有点跟自己过不去,我回屋安静一会儿。”
他起身回屋,谢然无奈叹气。恰好这时老板从二人身边路过听了一耳朵,他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是小两口闹别扭,幸灾乐祸地问谢然怎么还把人给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