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
灯关掉，只有电视机还亮着，里面播放着春晚，姐弟俩肩并肩坐在沙发上，像是童年时期度过任何
个寻常春节那样。谢婵突然伸手把谢然脑袋按向她窄小肩膀，努力挺起单薄胸膛去适应谢然身高，她拍
拍弟弟头，让谢然靠在他身上，小声道：“这
些年，你们日子很不好过吧？”
“什？”
谢婵哑然失笑：“没什。”
谢然眼皮渐沉，电视机声音催得他昏昏欲睡，在这间小院里家五口外加只猫终于又在起，谢然想要是时光能停留在这刻就好。
谢青寄从卧室里走出，往沙发上看眼，朝谢婵小声道：“他睡着？”
保管半年，这样吧……六七月时候
再拿回来。”
谢然无奈地心想，他真没交代后事，只是事无巨细地安排好，这样不论未来是哪种结局在等着他，他都部署好切可以放心地离开。
“就当帮个忙，这事对很重要，不然不放心，到时候定找你拿回来。”
那张被丢进垃圾桶里“死亡通知书”到底是留在谢然心里，他在那个写着“谢婵”和“学费”地方打个叉。
如果必定逃不开那个令人恼火生畏死亡定律，母亲活下来代价是有人代替她死亡，那谢然愿意成为小马爷爷那样人。
谢婵点点头。
谢青寄走过去，当着谢婵面低头亲吻在谢然眼皮上，亲第下时候还没醒，亲第二下时候谢然叫他别闹，谢青寄简直拿谢然没有办法，谢婵见状，浅笑声退开。
她起身，谢然就醒，毫无意识刚才发生什，跟着谢青寄回屋去。
因为谢文斌留宿，这天晚上谢然和谢青寄终于又在王雪新眼皮子底下正大光明地睡在张床上。上次在这张床上做爱还是谢然喝醉不清醒，这
可必死决心真那样大义凛然吗？谢然不愿细想这个问题，分明在那股自洗脑屠夫般勇气下体会到对现世不甘与留恋，谢然想要活下去。
谢婵没有再吭声，她把银行卡塞进包里，姐弟二人就这样静静地坐会儿，谢文斌蚂蚁搬家似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隔着卧室门问王雪新能不能给他个枕头。
个枕头飞出来砸他脸上。
谢文斌讪笑着捡起，路过姐弟俩跟前还替自己找补：“你妈还是跟原来样脾气大。”
姐弟俩板着脸，不接话，谢文斌自讨没趣，回屋去，等他进去，谢婵又突然噗嗤声笑出来：“……有没有感觉好像突然回到小时候，好像爸妈还没离婚，只是吵个架，那时还没有小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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