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谢婵在电话那头兴高采烈道:“没什,辞职,想出去看看,现在人在机场呢,可能会玩几个月再回来,妈那边你帮想办法去说啦,怕她骂,不用再过按部就班生活,不用再当妈妈乖乖女,好快乐啊!”
谢婵快乐地挂断电话,她弟弟不快乐地晕过去。
小马惊恐地掐住谢然人中,大喊道:“哥!你怎,你怎!你遗产是要留给大嫂还是要留给你儿子谢青寄呢?”
此时正是中午十二点,太阳正大时候,他们办公室选址很好,站在落地窗前,就像站在光里。谢然勉强扶住小马站稳,抬手遮住刺眼阳光,茫然地看着窗外。
二零三年这个夏天,谢青寄复读,谢然名义上女朋友跟家里出柜,谢婵辞去公务员稳定工作,他和小马公司疑似被人设计敲诈后告上法庭。
拔,递到谢然手中。
谢然接过,看也不看,狠狠摔到地上,长长地舒出口气。
张真真这位g,m盟友在电话里对谢然下达正式通知,她已于昨晚和父母出柜,正在家里关禁闭,提醒谢然同志做好准备,王雪新女士可能很快就会听到邻居闲言碎语,知道他儿子女朋友是个蕾丝。并希望谢然出于g,m友谊,路过她家门口时候可以翻墙进来送点烧烤,请多放孜然。
谢然二话不说挂电话。
他眼前片黑,快要呼吸不上来,脑子里滋啦滋啦响,就像小时候电视没信号时冒出雪花。
但谢然在这头乱账中,反而品出些越挫越勇味道,他不再像刚重生时那样郁郁寡欢,反倒突然被激起丝久违斗志。
他看着窗外喃喃自语:“他大爷,就知道不会让这样顺利,合着都在这儿等着呢。”
谢然扶着沙发站好,手勾住衣领扯扯,喘口气笑道:“该来都来吧,就跟谁害怕似。”
小马看着他,突然觉得,这又是以前那个无法无天,肆意妄为谢然。
谢然感觉自己快要报废。
他自安慰道:“已经够倒霉,不可能更倒霉。”
下秒,小马无辜地举起手机,来电显示上是谢婵名字,马贝贝期待地清清嗓子,在谢然警惕,吃人样目光下,脸荡漾羞赧地接通电话。
“喂?小马,你有没有跟谢然在起啊,刚才打他电话在通话中,有急事找他。”
小马失落地哦声,眼巴巴地看着谢然接过电话,问谢婵找他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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