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深吸口气,要笑不笑地狼狈扯扯嘴角,端出副兄友弟恭做派来,使劲拍拍谢
谢青寄问他就想回答,谢青寄招手他就想过去。
想起谢婵刚才强颜欢笑,谢然十分挫败,面对重生后至关重要节点,他好像又做错误选择。这种郁结情绪他找不到人可以纾解,身边只有个和他样重生,但始终和他不清不楚着谢青寄。
他好像陷入某种情绪怪圈里。
漫长几分钟过去,谢青寄耐心地等着,谢然在反复纠结犹豫中终于选择向身边唯个洞悉两辈子事情人妥协。二人并肩坐着,谢然难堪地承认道:“那天去她公司宿舍找她,她没给开门,但是知道她在里面。”
谢青寄突然明白谢然难以启齿,他们肩膀挨着肩膀,靠着那小块紧贴布料隔绝着身体传来热意。
,谢青寄也言不发地跟上去,二人站在院中,谁都没有走远,隔着窗户看谢婵笑着安抚王雪新情绪。
顾不得谢青寄还在身边,谢然把手插兜里去摸烟,这才发现打火机没带,他情绪开始有些焦虑不安,脑中反复都是那天去到谢婵宿舍吃闭门羹。
惯于闷不吭声谢青寄突然开口:“刚才妈话,你别忘心里去。”
谢然站在花坛上,谢青寄插兜站着,他仰着头,像小时候那样安静地看着谢然,让他别往心里去,是母亲那句脱口而出“恶心。”
“知道。”谢然笑笑,和谢青寄错开目光,“她老太太也不懂这些,又不是专门在骂,谁会和她生气啊,你也……听听就算。”
谢然十分郁闷。
“姐姐和他在家门口吵架时候,其实也在。姐说她有些不知道要怎面对你,她被这种情绪折磨,还说有点讨厌这样自己,想她不是怪你,只是需要些时间。”
谢然怔。
他姐姐非但不怪他,还反倒讨厌起当下这种无法面对弟弟复杂情感。
谢青寄语气顿,给他缓和消化时间,继而缓缓道:“你好像总是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谢青寄没有吭声。
“是把事情搞砸,不应该告诉谢婵。”
谢青寄回头看他,发现谢然懊恼悔色,反问他为什会这样想。他语气平静,不起丝波澜,明明是句言简意赅反问,可谢然却莫名其妙地被安抚住。这刻他必须要承认,眼前站着这个不止是和他有血缘关系,跟他和谢婵从小起长大弟弟。
还是他上辈子爱几年,到现在也割舍不下人。
他本能地向谢青寄靠近,忍不住倾听他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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