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在命悬线间把他救上来,给谢然第二次生命人,居然是和他流着样血,从小被他陪伴保护到大弟弟谢青寄。
水是冷,谢青寄手心却是热。
弟弟炙热掌心按在他胸口,用已经开始发育变宽变厚肩膀把他背起,谢然神志不清,感觉脑子里还有水,但在这刻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谢青寄长大。
当天晚上没有回城车,谢然不敢让王雪新知道自己差点被淹死。他发起烧,躺在帐篷里直喊冷,谢青寄没办法,只好把自己脱光,只留条内裤,躺进去抱着哥哥睡。
谢青寄晚上没睡着,时不时给谢然喂几口水,拿衬衣浸湿凉水放到他额头上。
:“是为谁?还不是为你和谢婵!不跟人家称兄道弟,你水果摊每个月都会被人收保护费,谢婵就得天天放学被人跟着欺负!”
“现在挣这多钱不好吗?你骂不着爸,就来骂,怎做你都看不顺眼!”
王雪新被气得脸色煞白,扶住谢婵胳膊喘气,看上去快晕倒。
谢然发泄完,逐渐冷静下来,他胸口不住起伏,拿起渔具往水库走,闷声道:“去钓鱼,不用管。”
后来失足掉进水中,不会游泳,他脚压根触不到底,只能眼睁睁冰凉水面瞬间没过头顶,肺部空气点点变少,每次张口求救,灌进去都只有带着腥味泥水。
到凌晨四点时候,谢然终于退烧,安静地睡过去,不再折腾人。谢青寄疲惫地合上眼,想躺到边去,可谢然却抱着他。
二人赤裸皮肤紧贴着,谢然身上肉很结实,是成熟男性才有体格,谢然还有副好皮相,长眼睛都能看出来。
谢青寄想到自己性取向,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推开哥哥,然而却被缠得死紧。
他怕再弄醒谢然,只好这样凑合着睡。他被谢然抱着,被迫看向他,头次发现原来从小崇拜哥哥,在面对妈妈质疑时也会愤怒,也会口不择言。
谢然烧退,谢
谢然头昏脑涨,视线逐渐模糊,身体寸寸沉下去前只是后悔地想,他为什要和妈妈吵架。
难道他留给王雪新最后句话,就是句愤怒牢骚吗?
隐约间听到有人扑腾入水声音,接着他灌铅样身体被人托举起来,破水而出刹那谢然已经没有力气呼吸。
被人平放在地上时候他能感觉到,甚至是胸口被人按压着吐水喘气时候,他都知道,可他却还是大脑缺氧,视线点点黑下去。
最后有人贴着他嘴唇,缓缓送进来口气,谢然勉强挣开双眼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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