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魏明致看到丝希望,可问又不敢问,哆哆嗦嗦拿起第六杯,像在拖延时间。
周隽回过眼去,重新看向魏明致:“知道魏总和家里人交道打得多,但如果魏总以为跟他们样爱面子,那您就民错。有万贯家财要守人当然要做面子工程,没有,所以底线老会比魏总更低,还请魏总记得,再有下次就不是几杯酒事。”
魏明致哈着腰拼命点头。
周隽转过身把孟疏雨带出去。
*
就像他刚才笃定没人会来替孟疏雨解围,所以才无所谓地在大庭广众下劝她酒。
现在同样,也不会有人来替他解围。
利益场上谁都不爱管别家闲事。
魏明致在周隽安静注视下,抖着手捏起酒盘里支酒杯,仰头倒进嘴里。
喝完杯,抬头看眼周隽纹丝不动表情,又去拿第二支。
别说对面魏明致傻,连孟疏雨也有点被周隽吓到。
可能是周隽最近在她跟前实在太没脾气,她都快忘记,他原本是那个——当初郑守富跪在他脚边求情,他却垂下眼睫笑,把裤脚轻轻抽走周隽。
是那个——入主森代短短月余打垮赵荣勋十年经营,逼得赵荣勋主动离职森代,临走前破口大骂他“丧家之犬”周隽。
但这刻周隽,比起处理郑守富和打压赵荣勋时还更恐怖。
她总记得,以前周隽看那些人上蹿下跳跟他作对,都像在看撼动不他蝼蚁。
直到跟着周隽上到商务车后座,孟疏雨还觉得自己魂留在宴会厅没出来。
被灌酒委屈倒不记得,满脑子都是周隽发火样子。
她用所剩不多脑细胞思考下,她可能把魏明致来
接连四杯下去,魏明致口酒返上来,猛地呛,扶着沙发椅咳得直冒眼泪,像要活活把肺咳出来。
周隽站在那里眼都没眨眨,等魏明致缓过劲来,拿起第五杯酒往嘴里送,依然不动如山看着他。
孟疏雨心里有点发慌,看看魏明致喝白脸,犹豫着扯扯周隽西装下摆。
周隽终于松动表情,回过头看她:“累?”
孟疏雨小幅度地点点头。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真动过怒,点所谓体面笑意都不留,连下颌线都拉紧。
从魏明致角度看到周隽肃森正脸,这点认知就更清晰。
他有理由相信,如果他不自己喝,真会有人拎起他衣领,掐开他嘴,把酒灌到他喉咙里去。
魏明致梗着脖子往周围看看。
附近驻足交谈人正有几个往这里看,但每个人都带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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