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疏雨跟着看过去,和周隽目光短暂交汇又迅速分开,摸摸蔡元宜脑袋:“嗯,那是江诗丹顿表,就是瑞士产。”
*
教蔡元宜做完两张卷子,又和周隽起陪着蔡振林到园区四处转转,这下午就过去。
就像周隽说,蔡振林这趟主要是来杭市陪孙女参加活动,顺带到森代看看也没逗留太久。
不过结束时候,孟疏雨隐约看出蔡振林有话想私下跟她说。
“那姐姐给你讲讲。”
孟疏雨接过卷子看,是余光中《等你在雨中》。
“这首是爱情诗,你这个年纪读不懂很正常,不用灰心。”孟疏雨看看题目,“第题不会吗?”
“嗯,为什诗人明明在等人,却要说‘你来不来都样’?那他到底想不想人来?”
“当然想啦,这个要结合上下文,”孟疏雨尽量用浅白语言解释,“你看主人公在雨里看着面前那池红莲,等着他喜欢人,然后说——‘你来不来都样,竟感觉每朵莲都像你’,他等着等着,连看莲花都觉得像他喜欢人,怎会不想她来?这反而说明,他想到就快见到喜欢人,光看莲花心情都很好,连等待都是开心。”
”蔡振林指指周隽办公桌边那张客椅。
“好吧。”蔡元宜噘着嘴,拎起书包走过去。
孟疏雨见蔡振林和周隽这会儿也就是先话话家常,还不聊工作,小声问蔡振林句:“要不去陪元宜写会儿作业,您和周总先聊着,会儿再过来?”
蔡振林笑着点点头,问周隽:“她在你这儿有在跟前这机灵吗?”
周隽像是回忆下:“倒是稍微差点。”
和周隽起把爷孙俩送到办
蔡元宜长长“哦”声。
“好像有点懂,那还有后面这句为什是‘瑞士表说都七点’,诗人在国外吗?”
“觉得这里瑞士表应该是说瑞士产手表,瑞士是钟表之国,在诗人写这首诗年代有只瑞士表还是比较难得,你刚才看到周隽叔……”孟疏雨顿,“哥哥戴手表吗?”
蔡元宜扭头往周隽那儿望去:“哦,那就是瑞士表!”
周隽抬头看来眼,嘴上继续和蔡振林说着话。
又把蔡振林逗开心:“看来还是面子大。”
孟疏雨不想听人精说话,搬把椅子坐到小姑娘旁边:“小元宜在写什作业?”
办公室大,即使两边都用正常音量交谈,声音也不会打架。
但孟疏雨还是压低些声。
“课外作业,”蔡元宜皱着眉头拿笔尾敲敲卷子,“做不懂这个诗,爷爷又不让查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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