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像昨晚那种时候,她还能做他酒后盘中餐。
这些细碎、小小便利,早就足够让他选择不拒绝。
反正他吊着她也只需要动动嘴皮,不费吹灰之力。
就算有天她像今天这样崩溃,她也只能个人哭,也奈何不他什。
正想到这里,道鬼哭狼嚎男声被窗外风吹进来:“‘暧昧让人受尽委屈,找不到相爱证据,何时该前进,何时该放弃——’”
胸腔里像装抔酸水,轻轻晃荡,浸泡在里面心脏就酸得发麻,酸得她整个人阵阵地打激灵。
再开口时候,孟疏雨眼泪啪嗒啪嗒止不住地往地毯上掉。
“陈杏,被骗。”
“等这久,想着他什时候找约会,等来他说——他喝多?”孟疏雨说到这里不可思议地笑起来,“他说他喝多,请吃顿饭补偿?你说这好不好笑?”
“陈杏,他根本就不喜欢,他只是在放风筝,看远,就把线拉回去点,看近,又把线放出来,他只是在吊着而已……”
前跟陈杏发消息说周隽事。
当时陈杏很久没回,她估计她在忙就也没打电话。
在原地沉默好阵,孟疏雨忽然说:“陈杏,火锅好难吃啊——”
“啊?”
“说火锅好难吃,以前明明挺好吃呢,怎今天这火锅这难吃……”
孟疏雨掉着眼泪顿,抬头望向阳台。
歌声顺着风继续往里飘,不知是谁唱得这撕心裂肺。
孟疏雨起身走到阳台,冲窗外喊:“大半夜扰邻不知道吗!”
“‘很不服气,也开始怀疑,眼前人是不是同个真实你——’”
“他……”陈杏噎,“不是,不明白,他吊着你他图什?”
是啊,他图什呢?
孟疏雨今天下午躺在床上也在想这个问题。
后来想,个男人吊着个女人需要什具体动机吗?
她长得不差,总在他面前做些好笑事情,或许刚好够给他解个闷,在职场上又是他助理,喜欢他当然就会对他忠心,什工作都做到百二十分努力,生活里还能帮他解决家里老人催婚困境……
陈杏听孟疏雨这声音带点醉意,轻轻嘶声:“不是,你跟谁吃火锅呢?”
“没有跟谁,”孟疏雨扶着柜门蹲下去,盘腿坐在地毯上,“就个人在家里……”
“那周隽呢?他人死哪儿去?撂下那话就没动静?”
孟疏雨耳朵像被扎根刺,细细密密地疼。
从七点醒来以后就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心事又翻江倒海般涌回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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