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阿章直以为这事关键在于问明红菊心意,再安抚好家中长辈,却不想先在陆家这环折戟,眼见夫妻俩如此态度,莫名之余也只得暂且按捺下来。
实则他此番之所以名落孙山,是因科考前日不小心吃多纳豆,当天泻千里坏大事。但这种丢脸皮话,他还是不拿来给大人物解释,只承诺定好好念书。
并暗暗发誓,永远不再吃纳豆。
陆霜妤得知阿兄竟收那个看起来很不灵光书呆子做学生,道是自己到及笄岁数,要被泼出去,难过得好几天没能吃得下饭。
刚好元赐娴也没吃下去,跟小姑子起发愁。
忙摆手:“但绝没有鄙薄红菊姑娘意思,只是须得跟她见上面,问明白她心意。如果她愿意跟,会将诸事办妥,到时定不叫她受半分委屈,将她风风光光迎娶过门。”
陆时卿气得咬咬后槽牙。
他算是明白元钰当初嫁妹妹心情。还风风光光呢,他陆家闺女,能不风光吗?倒是要看看他这落魄书生够不够格。他若没记错,窦阿章今年科考名落孙山,排在榜末!
榜末啊!
窦家在长安声望如何,地位怎样,都不要紧,他也不是计较这些人,但窦阿章怎能是个废才!
她是开始害喜。
前头葛正临走时就说她有是苦头要吃。因过后几天都没见特殊症状,她起始还以为是老郎中危言耸听,这下才当真信。
如今她这身子天天困倦无力不说,接连好些日子,还时不时就犯晕作呕,几乎进不膳。宣氏想少吃多餐法子,叫人给她整天热着吃食,看她哪时能吃便用上几口。
她知道不吃不行,就逼着自己咽。
陆时卿白日里忙得不可开交,晚些时候回府才得以照顾她。他不在,她再难受也就是窝在榻子上,没在宣氏面前表露太多,等他回才放开手脚,瘪着嘴怪他怎就次给她双,害她这孕兆
察觉他神色不悦,窦阿章忙补充道:“当然,红菊姑娘既是在贵府当差,这事也要征得陆侍郎同意。”
眼看陆时卿脸山雨欲来模样,元赐娴扯扯他袖子,示意他别说话,然后道:“窦兄,你意思,陆侍郎已经明白。但是很喜欢红菊,舍不得将她随随便便嫁出去,你想娶他,得拿出诚意来。”
窦阿章忙道:“陆夫人尽管开口。”
元赐娴弯唇笑:“你啊,先跟陆侍郎好好做学问,明年科考,写篇文章给咱们瞧瞧。到时,红菊姑娘再给你答案。”
元赐娴说这话,并非必须要他挣个功名,而是在给他改变陆时卿想法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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