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清继续没心没肺道:“不是打击你,瞧她对你老师态度不般,都瞧得醋。”
可不是!
陆时卿终于找到能够诉说此事盟友,脸色不好看地道:“别提。”
许如清也有点生气:“你说你,借你老师名头就借吧,怎还给他惹朵桃花?不管你为何非得借这名头,先前是不晓得,如今既然知道,就必须摘干净他这朵桃花。”
陆时卿心道那敢情好啊,问道:“师母可有良策?”
许如清低低应声,朝已经离得很远河岸努努下巴:“也不在意人家元小娘子如何看你?”
陆时卿噎。
这话问得就跟打他耳光似。
他起始当然不在意,因此不论她当初怎样套话,试探他政治立场,他都是副“哦,好,会转告圣人”模样,结果这次南下,为塑造光辉正义形象,架子也不摆,谱也没。
见他语塞,许如清笑出声来。
问:“是谁做?”这回语气冷许多。
陆时卿略蹙眉:“师母,这些事有,您就别管,老师也不希望您插手。”
她点点头,倒也没再坚持,笑着感慨:“你说说他,跟做对无忧无虑野鸳鸯多好,非要管什天下苍生呢。”
陆时卿抿抿唇:“这世间从来不缺‘有道则现,无道则隐’人,少是像老师样‘无道而现’志士。老师没来得及做事,会替他完成。”
许如清看他眼:“难为你。”
许如清撩撩额前碎发,自信道:“有啊。”
“请师母赐教。”
刻钟后,托腮坐在岸边,远远望着河心元
陆时卿觑她眼:“您怎知是她,她方才跟您自报家门?”
许如清摇摇头:“她没说。是看你反应猜。毕竟澜沧县主追求陆侍郎风月故事,街头巷尾到处都在传。”
陆时卿愣下:“这事都传去江州?”
“那倒没有,是来长安以后听说。”见他松口气,许如清笑道,“不过瞧老百姓小道消息还是不准,哪里是澜沧县主追求你呢,分明是你思慕人家吧。”
陆时卿又噎住。
他摇头:“老师理想也是理想,没什难为。”
“去年春,江州闹饥荒,你奉命前来视察,可晓得那里百姓背地里说你什?”
陆时卿想想,饶有兴致问:“或许是圣人走狗?”
“倒是知道得清楚。”她觑觑他,“怎,你竟点不在意?”
“为何要在意?”他笑笑,“以‘走狗’方式做该做事。世人越是误解,就表明圣人越是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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