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墙根处,似乎蹭身灰。
但她这时候照顾不他洁癖,只觉晕厥过后,口舌极度干燥,抬眼张嘴,有气无力道:“陆侍郎,渴……”
能认得他陆侍郎,那就是没事。
陆时卿瞥瞥她,从腰间摘下随身携带水囊,替她拧囊盖却突然顿,提醒道:“这水囊喝过。”
她不是很嫌弃他碰过东西吗?
元赐娴刚淋淋漓漓下层冷汗,实在口干,把抢过水囊就仰躺着往嘴里灌,喝够才得以继续说话:“……您真记仇,收回那日嫌您话成吧。”说完手肘撑地,欲从他腿上起来。
陆时卿看她行动困难,便帮她把,然后冷冷道:“哪日?不记得。”
她觑他眼,低哼声:“不记得拉倒。”完似乎恢复些血气,拖着步子往寺门走。
陆时卿眉头紧蹙,不太爽利地瞧眼衣角灰泥,叹口气,将水囊别回腰间,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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