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高举七面赤底玄字巨幡入内,徽宁帝紧随在后,从僧人手中接过三柱细香,照虚圆法师口中悼词祭天礼拜,接着便轮到后方诸皇亲,拜完个,退出个,再进个。
皇亲数众,如此阵过后,元赐娴已等得百无聊赖,只好盯着前边贵人们后脑勺发呆。倒是郑濯上前时候,递香僧人手抖,不小心将香灰撒落在他手背,叫她神思下归位。
这新鲜香灰该是滚烫,僧人惊,慌忙就要请罪。郑濯却打个手势止住他,大约是不愿如此场合多生事端。
元赐娴觉得奇怪,为何其余人都好端端,轮着郑濯就出岔子。
她心生疑窦,想找机会查探下他伤势,等他自道场退出,经过她身侧时,便从袖中取出瓶药膏,拦下他。
她之所以随身携带药膏,也是因怕被香灰烫伤,有备无患缘故。
郑濯微微愣,见元赐娴指指他手背,朝他比出个口型:擦擦。
他笑笑,无声回她句“多谢”,继而抬手接过药膏,涂抹好再递回给她,朝她颔首示意别过。
元赐娴不动声色瞧眼他手背上烫红,也朝他略颔首,回头目送他离去,却突然对上道寒芒。
文官队伍里,身祭服陆时卿正望着她,双斜挑凤目几乎眯成道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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