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卿字句从容道:“昨日,臣奉陛下之命随澜沧县主在外出游,在西市锦绣庄内偶见端倪,循踪查去,于长安城外郊野探到支可疑回鹘商队。不料县主缠臣缠得紧,路悄悄跟随而至,因当时情势所迫,臣无奈与她共进退,待脱身已是下半宿。”
“元将军深夜不等县主归府,忧心之下出城找寻,待见臣与县主,心生误解,大发雷霆,与臣起口角争执。县主却味袒护臣,将他气得不轻。臣想,元将军之所以令她回姚州,便是因与臣不和,不愿她和臣再生牵扯。”
徽宁帝听完愣,随即大笑起来:“个个,年轻气盛!如此说来,你这伤,莫不是叫世琛这孩子弄?”
陆时卿颔首:“正是如此,叫您见笑。”
徽宁帝拿手虚虚点他:“朕心想将赐娴留在眼皮底下看着,你倒好,竟惹得世琛给人送回去!你说说,眼下如何是好?”
陆侍郎方才又与张仆射斗嘴皮子?”
陆时卿给他行礼,回道:“臣惶恐,何敢不敬张仆射。”
徽宁帝还想说笑,抬眼瞧见他作礼手却是惊:“陆侍郎这手……?”
他还未来得及答,便有名宦侍匆匆入殿,凑到徽宁帝耳边小声道:“大家,有元家消息。”
徽宁帝看眼陆时卿,未压声,道:“直说便是,子澍不是外人。”
他沉默许久才道:“臣知罪,听候陛下发落。”
瞧他这不情愿模样,哪里像知罪。
徽宁帝思量片刻,问宦侍:“人到哪?”
“大家,听说刚出城呢。”
他点点头,跟陆时卿道:“你也是无心之过,发落便免,戴罪立功,将县主迎回来就是。”
宦侍便略直起些腰背:“大家,暗探来报,说元将军连夜送澜沧县主出城,看方向应是去姚州。”
徽宁帝有些意外,挑眉沉声问:“可知何故?”
宦侍答不上来:“这个,探子未说……”
陆时卿淡淡眨两下眼,忽然拱手上前:“陛下,臣知道。”
徽宁帝示意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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