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赐娴来兴趣:“说来听听。”
“小娘子可知韶和公主?那是当朝皇后独女,出名相貌标致,可惜十六岁下嫁侯府,没几日便守寡。十九岁时,也就是昨年,韶和公主瞧上陆侍郎,有意再嫁。结果您猜陆侍郎怎回绝她?”
她歪着脑袋想想:“听闻他十九丧父,该是拿守孝作借口吧。”
拣枝摇头:“若是如此,倒还算留情面。小娘子有所不知,韶和公主左眼下边生颗美人痣,但右眼下边却没有,陆侍郎说,他瞧浑身难受,眼都不能多看,实在无法与贵主共度余生。”
后来,京中便渐渐生出陆时卿不好女色传言。毕竟连天仙儿似韶和公主都不爱,估计这辈子是瞧不上哪个女子。
,此物或是他借澜沧县主名头,拿来调侃。儿尚有要事在身,先不陪您。”说罢告个退,还跟丫鬟补充句,“等等,也别验,直接丢就是。”
宣氏拦不住他,只好由他去,心里道声可惜。
陆时卿疾步回房,来去踱几趟步,记起前日郑濯交代,终是从箱柜里取出张银色面具,又拿起案上块玉笔枕,嵌入墙内凹槽,等暗门缓缓移开,弯身下密道。
……
元府里头,元赐娴得小厮回报,听说礼已送到,便给他们打赏,完撑腮坐在妆镜前,不知在思量什。
元赐娴哭笑不得。
拾翠愁容满面:“陆侍郎连如此贵人都不放在眼里,小娘子当真要迎难而上?”
她话音刚落,便听房门被人叩响。仆役来报,说郎君请小娘子去趟书房。
元赐娴记起与郑濯约定,想是上回那位先生到,连忙过去,到后与元钰讲:“就躲在屏风后边,阿兄切记照咱们昨夜商议来。”
元钰听外边脚步声渐近,点头示意她放心,推她躲进
拾翠和拣枝瞧她这阴测测神情,都心生惧意。个道:“小娘子,您还想做什,不如及早与婢子们讲,这赶出来活儿终归不够精细。”
她偏头见两人眼周好大圈青黑,笑道:“这回香囊与同心结做得不错,暂且不需别,你俩好生歇息,晚间不必服侍。”
拾翠点点头:“可这法子行不行啊?婢子听人讲,陆侍郎压根不近女色,兴许好是男风呢!”
“哪来传言?怎没听说。”
拣枝接话:“传言大抵添油加醋,却也是无风不起浪。您瞧这陆侍郎,二十有二,正房空置,姬妾也无,这些年,长安多少小娘子前仆后继,趋之若鹜,个都没成。婢子昨日替您出去打探,还听说桩厉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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