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算六皇子胸怀大志吧,既非放在明面上事,她这闲散兄长又是如何知道?
元赐娴弯身凑到他耳边:“瞧你急,莫不是瞒着阿爹……”她拖长尾音,道,“参与朝中站队?”
元钰给吓得险些跳起来,堪堪稳住才道:“哪有!你莫多想,也莫与阿爹胡说!”说罢也无心弈棋,“天色不早,阿兄晚些时候有位贵客得招待,你先与阿嫂道用膳去。”
元赐娴点点头,没事人似走,回头与拾翠悄悄道:“今夜府上有客,替盯着点。”
……
阿娘不疼你,还是阿兄冷落你,竟叫你急着将自己泼出去?”他气得撑案站起,“上回与打听陆子澍,这次又问起六皇子,好你个元赐娴,口气倒不小!”
竟将以貌冠绝长安两个美男子都瞧上!是他元钰不够好看不够俊,这才叫妹妹给人勾去?
元赐娴起身拉他坐下,哄道:“这不是姚州郎君不够瞧嘛!也没着急嫁,就是及早物色物色。阿兄也晓得南诏那桩事,前头是给躲过去,可倘使再来次呢?”她面露憧憬,“上回那个陆侍郎,已知阿兄不喜他,这个六皇子呢?”
元钰瞥她眼,支支吾吾犹豫会儿,没好气道:“不妥。”
元赐娴缠问缘由,套半天话,才得他点模糊解释:“六皇子为人尚可,但朝中形势复杂,皇家门岂能随便进?你趁早打消这念头。”
晚膳后,元赐娴刚沐浴完,就听拾翠说客人到,正被仆役领着往兄长书房去。
兄长显然有事瞒她,甚至很可能也瞒父亲,倘使这所谓“贵客”进书房,她恐怕就再难见着。
她吩咐替她穿戴婢女手脚麻利点,番匆忙拾掇后,急急跑出院子,头尚有些湿漉乌发松松垮垮挽在脑后,也来不及梳理。
晚风燥热,元赐娴跑得沁出汗,拣小道,路到兄长书房前回廊停下,手扶着廊柱喘气。
她四顾几眼,正哀叹难不成来晚步,忽听窸窣步声
“自先太子被废处死,储君之位空悬日久,所谓朝中形势,不就是几个皇子争个位子嘛?这样说来,难不成六皇子也是觊觎皇位?”
元钰给她惊:“你真是胆比天大,什话都敢讲!”
元赐娴瞧他这反应,心里紧。
如今大周无皇子是真正嫡系。她听拣枝说,明面上有意争做储君,是两名年纪稍长皇子。而这老六稍幼,母家势力单薄,其人亦不得圣宠,始终境遇平平,并非众望所归太子候选,也当无此野心。
可看兄长态度,却分明不是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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