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册记录澜沧县主迄今为止大小生平事迹。”
他噎,先责:“谁叫你擅作主张查?”
“郎君近来对元家看得紧,今早小娘子又与澜沧县主生牵扯,小人心知您当有此需求,便花几个时辰整理成册。虽尚不完善,您亦可先过目。”
陆时卿没接,蹙眉看
实则她原还抱些希望,可等元钰来,瞧见那双几乎与元赐娴模样桃花眼,再记起滇南王膝下笼统子女,便当真死心。方才在漉亭,她因顾及兄长颜面才隐忍不发,这下却是伤心上,饭也不肯吃。
陆时卿也没好到哪去,先前下朝就听人回报,说妹妹又跑去漉桥“守株待兔”,气得母亲大发雷霆,便府也没回,亲手去逮人。陆霜妤派人请他相看所谓妹婿时,他已快赶到漉桥。
早上来回折腾,又被元钰惹得心内郁结,他哪有工夫再管不叫人省心妹妹,进门便命仆役将前因后果禀给母亲,随即冷着脸回房。
陆时卿没顾得上用膳,火急火燎沐浴场,咬着牙足足洗快个时辰,才觉身上没那牲畜气息,完又处置下午公文,黄昏时分才歇。
他揉揉眉心挥退左右侍从,等房门将阖,忽然道:“叫赵述来趟。”
赐娴父亲尚未建功封王,等封王便远迁姚州镇守西南,留独子在京。而元钰只因门荫得个从三品武散官,并无实职,自然也无建树。故而元府始终未作扩建,宅广约二十亩,在这权贵云集带不算太大。
进府门,元钰吩咐后边仆役:“将小黑带去偏门进。”
元赐娴闻言停下,猜到他此举之意,迟疑问:“阿嫂身子还是不好?”
元赐娴嫂嫂因儿时场雪难,落病根,患上咳喘,多年来始终未痊愈,是万不可受这等兽犬毛发刺激。
元钰隔着幞头摸摸她脑袋:“就那样,从前事,你不必挂怀。”
赵述是陆府管家赵伯儿子,平日多替陆时卿料理杂事。
很快有个不到二十少年来,在桌案前毕恭毕敬站好:“郎君有何吩咐?”
陆时卿手中执卷书,头也不抬,漫不经心道:“去查查那个元氏女。”
赵述颔首,从宽袖里抽出本藏蓝封皮小册子来,双手奉上:“郎君。”
他抬头瞥:“什东西?”
她点点头,很快不想:“想吃葫芦鸡,姚州厨子总做不地道。”
“想吃几只都有。”
……
元赐娴胃口大开,与兄嫂道用膳时,永兴坊陆府情形就不大乐观。
陆霜妤回房后再绷不住,头栽进被褥,放声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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