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这个……”徐向东想着如何开口做到不伤人,但他脑子太乱,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你……同性恋,这个东西——”
“不是精神病,治不。”陆朝南抢答。
徐向东气笑:“不是这意思!你老子好歹在外面待那些年,思想不至于僵化成老古董,他妈……就是不太能理解,你什时候变这样啊?”
陆朝南对他疑惑也很迷茫:“直这样,不是变不变问题。”
“你……”老徐时语塞,猛灌自己半杯水,这才说,“好吧,们暂且把这个问题放放。想知道对方是个什样人,可以?”
连串流畅巴音后,角落里负责演奏小提琴手旋律转,开始奏莫扎特《小步舞曲》。欢快,悠扬,带着无与伦比愉悦。
但这愉悦显然与此刻徐向东无关,他望着陆朝南,突然间不知所措。
陆朝南从小不点长到现在能独当面,和他单独相处次数两只手就数得过来。他工作忙,常常世界各地某个角落待就是好几年,每次回国,陆朝南就长高大截,然后肉眼可见地和他越来越生疏。
尽管他发现陆朝南与那位继父关系也不怎好,但这并不能让徐向东感到得意。相反,他每次绞尽脑汁却不能同陆朝南多说几句话时,只有莫大悲哀。
父亲,长辈,或者说个普通关心陆朝南人,他所有角色都扮演不好。
回忆到康辞,陆朝南先是抿抿唇,随后目光轻轻闪躲,可里面神采仿佛已经溢出来,声音都放柔许多:“比小好多,是虹大学生,们兴趣很致,聊起来就没完。不过他有时候比较任性,想是因为他得到过很多爱……总体来说是个讲道理稳重小孩子,们刚才起没多久,他已经为考虑非常多。”
没有提家庭情况和长相,也没有其他任何,他只是说起那个“小几岁男朋友”时整个人就不样。
徐向东不是傻子,而他也知道陆朝南肯告诉他这些,定不是冲动。
错愕过后,老徐严肃地说:“好吧,既然你
两三年前陆朝南刚去德国念LLM,徐向东恰好在瑞士做个项目。地理位置很近,他认为这是很好修复父子感情机会,却再次事与愿违。
薛璞接走陆朝南时恶狠狠地对他说:“确实不该把小南交给你,二十年,这个决定从来没后悔过!”
徐向东那时觉得她言过其实,只是次意外。
但现在呢?
陆朝南那冷静地告诉他,“恋爱对象是男生”,而他甚至不知道有什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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