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等我醒着再亲吗……”康辞小声哼哼
康辞双手捧脸,诚恳的略下垂的狗狗眼不依不饶地凝视他。
讲台上,年过五十的教授拖着声音分析基本概念,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他牢牢地攥在手心,惟独最角落的两个人,怔怔地对视。
课堂走神,这是陆朝南念书二十年来从未遇见过的事。
挺得笔直的后背放松片刻,被那种委屈又无辜的目光凝望着,陆朝南很快不挣扎了。
他重新看回屏幕:“你睡得太可爱了,没忍住。”
“你不去图书馆了?”
“用电子数据库一样的。”陆朝南提示他去看老师的PPT。
康辞慢了不止半拍,现在频道才切进“陪你上课”。而本该坐他旁边的黄家新不知何时挪到了前一排,美滋滋地挨着钟岁岁,此刻正对女神献殷勤。
可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学长。”康辞挪了个位置,和陆朝南相邻,“有个事儿……”
不真切,却让人耳根发痒。
“啊……啊?”
“走吧,我陪你去上课。”
陆朝南站起身,拿好自己的东西。
他经过康辞时伸手带了对方肩膀一把,拉开门,几乎是半拖半搂让康辞和他一起出门。陆朝南全不在意,康辞却要挣脱。
“……”
“怎么,”陆朝南眼眸一垂,飞快地说,“我不能亲自己男朋友?”
这话多少带点调戏意味,但良久,他都没等来某人激情反抗或者胡乱撒娇。
是说得不妥当么?白纸黑字都看不进去了,陆朝南下滑文献的手指停了停,偏过头,被眼前的景象弄得哭笑不得——
康辞捂着脸,面对他的方向,从耳朵尖红到了脖子根。
“嗯。”陆朝南鼻腔里哼了一声。
康辞把声音压得只剩一点气息动静:“你今早,是不是亲我了?”
陆朝南头也不抬:“今天陈教授讲负担行为和处分行为,你现在不听,期末复习时别哭着求我帮你划重点——”
“你今早是不是亲我了?”康辞打断他,“是吗?”
陆朝南:“……”
“学长,不是,在教学楼——”
“没人会看我们,来,目视前方不要乱想。”陆朝南说,保持着友好的“勾肩搭背”和他往教室去,“康辞,从今天开始你希望我做什么就要直接开口,我不会一直惯着你,所以你的需求一定要表达。”
康辞:“不是,我没有……我……”
“喜欢的不喜欢的,禁忌话题,兴趣爱好……你说给我听,我会记住。”陆朝南说完正好停在教室门口,他轻轻一推康辞的肩,“到了。”
直到落座,康辞转过头见陆朝南在最后一排的角落位置打开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