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后不到半小时,他们就决定今晚睡张床。
听着刺激,实则并没有香艳情节。康辞头回听说研究生宿舍都不设门禁,顿时意难平,嘟嘟囔囔些听不懂话,进大门时还故意去玩那个打卡器。
不到二十岁,确实是个小孩儿。
陆朝南离开时走得太急,没锁门。宿舍相对封闭,温度比空地高那些,康辞见他直接开门,立刻开始批评他没有防盗意识,把墙壁贴那张“出门六件事”注意事项念给他听:“……断电,带钥匙,锁门!”
“本来以为会会儿就回。”陆朝南说,把房门反锁。
康辞:“真把课表背下来?”
陆朝南点点头,眼看博士宿舍都快到,他有片刻迟疑,在兜里捏住康辞大拇指,有意无意间捻动指纹,成功引起对方注意。
“干什……”康辞耳朵发烫,为这过分亲昵。
“回去还要多久?”
“嗯?”康辞算着地铁站数,“六个站,也就二十分钟吧……到家应该快十点四十,妈应该还没睡,她最近在看午夜剧场那个都市爱情——”
地铁还有半小时才收班,他可以出校门口坐十号线,虽然没带手机,但康辞外套兜里常年揣着交通卡——他用张丢张,不知买多少。
自以为这安排已是这时能做到最佳方案,康辞良久没听见陆朝南有所反应,呼出口气道:“学长,现在该送你啦。”
“康辞。”陆朝南喊他,只手自然地伸开在他面前,“要不要牵?”
这人连谈恋爱都无比板正?
康辞暗自好笑,又对陆朝南直接毫无抵抗力——上课时觉得厌烦性格现在居然有十二万分可爱,或许这就是视角差异造成观感不同——他乱七八糟地想着,手刚从外套里拿出,就被陆朝南把拽过。
康辞不是第次来,他好像获得
“也有点晚。”
“诶?……”
“你还没带手机,不安全。”
“啊,这个……”
“要不,”陆朝南怕他拒绝,说得很小声,“去宿舍凑合晚?”
然后塞进他宽大羽绒服外兜,双重热度包裹,康辞不习惯,张张手指要挣脱,陆朝南握得更紧。
“这样暖和点。”他说,像解释又像温柔呢喃,“你感冒才刚好。”
康辞听得鼻子痒,抿着唇,控制自己不要再打喷嚏。
博士楼与本科宿舍于食堂外岔路口分别是相反方向,他和陆朝南再次深夜逛校园,香樟摇晃,雾气稀薄,宁静冬日竟也不比夏夜晚风逊色。
“你明天还要上物权法?”陆朝南问,却是个实打实陈述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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