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辞好像隐约懂他想法。
就像平时没少骂崔洋,不过骂归骂,他从未想过要如何报复。
康辞突然笑:
“对啊
“取消奖学金,取消评优机会,保研名额给举报她女生。”陆朝南波澜不惊地阐述结果,“还记处分,她后来研究生也没考,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回家那边工作。”
但是学校档案有这笔,未来很多工作都会受影响。
似乎是打脸爽文情节,亏心事主人公自作自受终于付出应有代价。可康辞听完,却并没有想象中那激动,也点也不心潮澎湃。
他半晌才自言自语:“可能确实没被剥夺过什……”
陆朝南说:“只因为他阴阳怪气地把你当假想敌吗?”
这太难得,陆朝南自认过那个年纪,做不到,所以欣赏康辞“愚笨”。
也有康辞天真。
“周末除在家,就没什事做?”陆朝南问完,看康辞点下头,情不自禁地染上笑意,“跟读书时模样。”
康辞记起他要说大学生活,问道:“学长,你上次也说你同学里有崔洋这样人?”
“巧得很,也是当时班长。”陆朝南说起这个话题时丝情绪波动都无,“比崔洋可能还过分些,二年级时评省级奖学金,她把比自己高同学作业分改低,然后再给自己加综测分,最后如愿拿那个名额。因为算法太复杂,公示时有人觉得不对,却并没有提出有实质内容异议。”
“可能。”康辞抓抓满脑袋自然卷,纠结地说,“但有时又要承认他说事实,毕竟康寰确实是经管副院长,也确实是爸……学长你懂意思吗?所以才会想,你说得没错,原地跳脚,点用都没有。”
“没想过也举报他之类?”陆朝南眉梢微抬,“崔洋可能也侵犯过你们利益。”
“没有证据啊。”康辞说,“但想让他闭嘴。”
“用证明‘就是比你强’方式。”
很多时候,作为受害者很难原谅加害者所作所为,但明目张胆讨厌更坦荡。
“啊!”康辞表情变得愤懑,“这不就是在作弊吗?”
陆朝南抿口咖啡,苏打水浸入浓缩,舌尖被刺激,有瞬间酥麻。他停顿很长时间,抬眼看向康辞:“你猜,后来怎样?”
康辞:“你去找老师?”
陆朝南摇头:“不是。这事过两年多,学校有个保研到虹大名额——哦对,是法政大学——她个室友,同时也是竞争对手把她曾经篡改成绩单抢奖学金名额事举报给系主任。”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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