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没说话,许年兀自呆愣会儿,忽地震惊道:“哥你说让失望事该不会就是……”
话还没讲完,他又立刻否定自己:“不对不对,肯定不是,你俩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要复合人。”
许言依旧保持缄默,但他真打心底里热爱观看许年演独角戏傻样。
上楼,许年跑去找陆森,许言去趟摄影棚,又回办公室整理东西,是品牌方和明星工作室送生日礼物,之前已经陆陆续续收到很多。
脑袋有点乱,许言站到落地窗前,点支烟。俯视下去,他发现沈植还没走,正站在车边打电话。他能看见沈植T恤下摆被晚风微微吹起来弧度,落日光线很柔和地铺在他脚边,像照耀棵生长在夏天里树。
戴副黑框眼镜,头发随意耷拉在额前。那副眼镜单看有点普通笨重,但架在他鼻梁上就显得高级起来,许言瞬间还以为看到大学时期沈植。
许言凌晨才见过他带着泪痕睡颜,短短天不到,沈植恢复如常,看起来毫无破绽,没人知道这样崩溃和自愈在他身上发生过多少个来回。
他把昨晚当成梦,许言知道,因为沈植说过句“不想在梦里还看见你掉眼泪”。
沈植今天没上班,他下午去趟蓝秋晨私人诊所,现在顺路过来替同事取盖章件。他知道许言今天休假,所以没抱希望会碰上他——但就算许言在公司,沈植也不准备怎样,他明确清楚自己不该再见许言。
四目相对,沈植率先移开视线。
沈植站在那里,挺拔修长,但许言想到却是他曲缩在衣柜里模样。
许言觉得沈植像只孤鸿,困在过往那片林,拣尽寒枝不肯栖。
人和人之间关系其实非常简单,也非常残酷,只要有个人永远不再给予余光,另方总会放弃,双方终将走向没有交集未来。昨晚之前许言就是这样决定,哭着说“不会打扰你”沈植应该也已
虽然只对视眼,但沈植察觉许言状态似乎不太好,看起来没什精神。他想把昨天梦里话亲口对许言讲遍:你照顾好自己,多休息,按时吃饭。
可他只能沉默。
倒是许年,怎说跟懿新也是长期合作关系,抛开别不谈,工作方面交情是绝对要维持好,何况沈植对他公司业务态度有目共睹。于是许年主动打招呼:“沈律,这巧。”
沈植看着他,点下头:“许总。”
短暂问候结束,三个人擦肩而过。进公司后,许年才说:“其实他每次叫许总,都压力特别大,别人这喊都没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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