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几乎没有跟许言次性说过
“如果你真愧疚,或者换个说法,如果你真爱,但凡你占这两个里任何种,你就应该再也不出现在面前,不打扰,对吧?”
沈植低着头,字句:“做不到。”
“误会你是错。”他声音发抖,深呼吸之后才勉强平复,“但是许言,真不是因为报复才要跟你试试。”
“报复”这两个字直像插在心上刀,沈植甘愿揽下所有错,唯独这个不行,他不能认,因为他确确实实从没有过这样想法。
许言手指无意识动动,不知道是被“报复”还是“试试”中哪个刺中。他说:“跟个给自己下药人在起试试,除报复没别可能。”
几上那杯口没动水,又去看沈植,淡淡说:“不喝。”
“怕被下药。”
沈植登时愣在那里,脸上才恢复那点血色秒褪尽。心头被这短短四个字豁出道口子,有无数近似委屈情绪不断喷薄,同时他清楚自己没资格委屈,从前他向许言施加伤害时候,许言定比现在他更委屈、更难过,并且——都已经那委屈难过,许言还要朝他露出笑来,还要继续爱他。
段漫长死寂过后,沈植嗓音喑哑地开口:“对不起。”
“没什好对不起。”许言很平静。
“不是。”沈植仍然很坚持地否认,他抬起头,发红双眼直视许言,“只是不想和你变成陌生人。”
“你跟告白,没给你回应,你就躲整整四个月。”
“生日那晚之后,你们出去田野调查,回来以后去找你,你说不会再烦。”
“没体会过喜欢个人是什感觉……”他声音变轻,“所以当时不知道自己是喜欢你。”
“要跟你试试,是因为不想失去你。”沈植颤抖着呼出口气,仍然说,“不是报复。”
他不想提过去,三年前是,现在也是,他遍遍告诉自己别回看,不值得看,地狼藉罢。但能怎办,沈植就是他过去,只要沈植站在他面前,他就会被次次按头强迫着看向过去。
与其分分秒秒警告自己不要回忆,弄得这累,永远僵持不下,不如摊开说,说完算完。他和沈植没现在、没未来,唯能谈,也就从前那点事。
如果到现在还连这些都不能正面相对,那这三年就算是白过。
伤疤嘛,愈合就没事,哪怕手贱去抠两下,也不至于鲜血淋漓,只是块看起来特殊点皮肤而已。
“不是要听你道歉。”许言看着他,“是想让你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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