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切,沈植
他说着就要带虞雪走,沈植迈步伸手拉住他,声音发抖:“就五分钟,许言,就五分钟。”
可思维里根本组织不出谈话具体内容,沈植只是迫切地、抓住救命稻草般,想要和许言独处,五分钟不行,那就分钟,多短都可以。
“沈植,你是不是有病?”许言不耐烦地甩开他手,“有病就去治,别烦行不行?”
他从衬衫口袋里拿出张名片,递到沈植面前:“赶紧去看心理医生。”
沈植视线聚焦在那个名字上——蓝秋晨。
有多大。
他摸到块硬硬边角,是茶几。沈植扶着边沿站起来,他看见道细弱光线,从大门门缝底下溢进来,很细很细条,看起来也很远。沈植想,也许有条完整马路那远。他跌跌撞撞地朝那道光去,路上碰倒椅子和水杯,还有其他什东西。两条腿异常沉重,沈植费尽力气拖着它们,分不清那到底是行走工具,还是身体累赘。摸上门把手那刻,他感觉自己到达容器边缘,他找到。
用力拉开门,眼前是酒店走廊,暖黄灯,暗红地毯。
咔哒声,沈植微微睁大眼睛,看见对面房门打开。
许言搂着虞雪走出来,打照面瞬间他并不惊讶,脸上还是淡漠又疏离表情。沈植凝滞目光艰难向下,看见许言脖子上吻痕。
怔愣几秒,他忽地苦笑起来:“不用。”——他怎能告诉许言蓝秋晨本来就是他医生。他转身走向电梯,按下楼键,他确实到时间看医生,现在就得去。
电梯门打开,沈植走进去,但里面是空,没有桥厢,于是他像跳崖般,自26楼直直坠下去。
沈植从强烈失重感里惊醒。
灯是亮着,但他仍然呼吸不过来,额上冷汗遍布,四肢麻木无力。
几分钟过后,房间里切景象从扭曲变为正常,沈植很慢地坐起身,他整个人轻微哆嗦着,去够那个药盒,打开,冷静地把药片挑出来,三种,七颗,放进嘴里,又拿起水杯,将它们口气咽下去。
虞雪笑吟吟靠在许言怀里,沈植惊觉自己逃离或许不是什容器,而是他赖以生存隐藏自栖身地。他现在想退回房间里,退回他容器,但声音却先步从嘴里跑出来。
他听见自己沙哑嗓音:“你们……”
许言古怪地看着他:“们怎?”
“许言。”叫出这个名字时候沈植感觉肩膀突然变轻,他说,“们能不能谈谈?”
“谈什?”许言嘲讽地笑起来,“干嘛跟你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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