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叹口气:“几点睡?”
“五点。”
“你真是……这周什时间过来?”
“周日早上十点。”
“好,让助理登记下。”
汤韵妍:你推迟出差?
沈植:没有,换晚点航班。
汤韵妍:这巧?刚好还有个晚上飞航班?
沈植:不是,飞另个城市,下飞机之后再转高铁。
汤韵妍:……真不知道说什好。
飞机,要出差。”
“看来你今天晚上又得熬夜。”
“嗯。”沈植又抬头朝摄影棚里看眼——短促眼,但他看得很认真。他说,“先走。”
在书房工作整晚,沈植摘下眼镜看向窗外时天已经蒙蒙亮,快五点。头疼,眼睛酸,他捏捏鼻梁,合上电脑,整理好资料。起身时脑袋眩晕阵,按着桌沿缓会儿,沈植才走出去,回到卧室。
他往床上趴就睡着,累当然累,但成为常态之后就没工夫为此抱怨。红圈所工作强度向非同寻常,24小时standby,出差是家常便饭,工作任务随时有,私人时间靠硬挤。他今天花两小时去当汤韵妍模特,就意味着需要用另外两小时来弥补,甚至更多。
挂电话,沈植打开出差用行李箱,检查过后合上拎起来放到走廊上,接着又去书房,重新开电脑。
下午到TIDE设计部,进门前,沈植抬起双手
沈植也不知道说什好,不知道许言是真三点才有空还是不想见自己,但实在缺少见面正当理由,虽然明白不该去打扰,可如果能找到机会,哪怕有点生硬,他也要试。
给客户发新到达时间,沈植起床洗漱,电动牙刷握在手上,他伸另只手去拿牙膏,挤牙膏时候发现手颤得厉害,说不清是使不上劲还是酸疼——习惯,沈植闭眼晃晃头。洗脸时他听见手机在响,抬起头匆匆擦下就走出洗手间,来电人是蓝秋晨。
“喂。”
“刚起床?”
“嗯。”
但沈植心甘情愿。
睡眠不足有时比熬夜不睡来得更痛苦,闹钟响起时候,沈植头脑酸涨——九点半。起来收拾完行李吃个早饭,再开车去TIDE,到那正好是中午。
他照常查看新邮件,回复微信消息,汤韵妍聊天框突然蹦上来:沈律师,今天不用过来,许言刚跟说要三点才有空,还说帮约好模特,你下午又要出差,这次就算。
眼睛痛得慌,沈植起身摸瓶眼药水,滴完之后闭眼躺两分钟,又睁开,拿起手机,打开航空软件。
十分钟后,沈植回复汤韵妍:下午两点半准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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