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没说话,沈植就听见许言声音,显然是醉,有些含糊地说:“别闹……把手机给。”阵哗啦杂音过后,许言问,“喂?”
“在外面玩得很开心是。”沈植沉声问。
许言有些恍惚地眨下眼睛,这个语气他太熟悉……质问、冷漠、不带感情,像上司训话下属,甚至比那更不客气。许言莫名其妙笑起来,说:“对,能不开心吗。”
沈植面无表情地把水杯按在桌面上——是用点力,里头剩余半杯水剧烈摇晃,溅出几滴。他说:“你今晚不用回来。”昨天跟同事喝酒,今天跟乱七八糟人喝酒,哪来那多酒要喝。
“是不回来……”许言声音
。
九点多,沈植回家,从外面看,整栋房子里没点灯光——这不太常见。许言加班少,般下班就回家,就算偶尔和朋友出去玩,事先也都会说声,但今天整天,许言没给他发过任何消息,连每天例行要问回不回家吃饭都没有。
进门,开灯,沈植从冰箱里拿瓶酸奶,在客厅里喝,喝完,楼上还是没动静。许言睡眠很浅,有时候沈植晚归,只要车停在门口,他哪怕睡着也能听见,小狗似灵,接着会立刻开灯下楼,对沈植说句“你回来”。是句废话,但许言每次说时候都笑吟吟,哪怕他很困。
他好像永远不会累不会厌,好像只要能多看沈植眼,就会很满足。
垃圾袋是新换,里面空空如也,沈植把酸奶盒子扔进去,上楼,推开房门——许言不在。被子像往常样铺得好好,窗帘半拉,周围很安静,沈植微微皱眉,拿出手机给许言发微信:在哪。
他很快又关上手机,拿睡衣去洗手间。半个多小时后,沈植出来,边擦头发边拿起手机,消息很多,但没有条是来自许言。沈植把毛巾扔到边,倒杯水喝,喝几口,他瞥眼被子上手机——没动静。
沈植握着水杯在桌子前站会儿,回到床边,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许言名字拨电话。秒,十秒,二十秒,没人接,这种情况已经不属于许言晚归但没跟自己报备心里不舒服范畴,有可能是安全出问题。沈植打算安排人联系许言朋友,但在他将要按下挂断键那刻,电话通。
对面很吵,音乐声和欢呼声震天,不用猜就知道在哪。沈植拧起眉,胸口起伏下,冷冷问:“你在酒吧?”
回答他是个陌生男音,语气不善并且很嚣张:“关你什事?!”
“许言呢?”沈植眉头拧得更紧,“让他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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